叶挽伸手抓住厉九殊的衣襟，往下一扯，声音呵气如兰，“九殊？”

厉九殊浑身一僵。

往日没觉得别人这般喊有何不对，可到她这里，再想到岁岁让小空空喊他九叔叔……

“换一个。”厉九殊果断道。

叶挽噗嗤笑了，“九殊不比李狗剩好吗？”

厉九殊：……

厉九殊俯首去堵她的嘴。

*

主峰大殿，崇渊狐疑地看着自家儿子，“你最近是否心不静？ ”

秦子栒讶然，“爹，您从哪看出来的？”

“你心真不静？所以一直不闭关？”崇渊懊悔地一拊掌。

完了完了，这小子怕是对叶挽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了。

“爹，您这什么表情？师妹跟我透露了浩劫将至的事，我能静才有鬼了，您静吗？”

崇渊大松一口气，不是看上叶挽就行，不然上次才走了个赚灵石的心魔劫，又来个渡不过的情劫，要他这个老父亲命了。

“你小子怎不早说！”崇渊没好脸色。

秦子栒一脸无语，“爹，您一上来就问我心静不静，您让我如何早点说。”

“行了，不说这个。”崇渊摆手，拿出那件已经叠好用托盘摆放的法衣，“你将这件法衣给欢喜门门主送去，务必亲手送到她手里。”

秦子栒瞪大眼，“爹，您和欢喜门门主已经好到要送法衣的地步了？还让亲儿子去送，这是跟对方表态，作为儿子的我同意了的意思？”

崇渊：……

有时候真想揍一顿这小子。

“让你多看点书你不看，这是欢喜门门主的传承法衣绛影，被叶挽从战场上捡回来补好了。”

秦子栒松了口气，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奇怪，“爹，您就不怕我被留在那欢乐窝回不来？”

“你要是回不来，我还少个人气我了。”崇渊说。

秦子栒：……

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欢喜门弟子可是连漏灵气的徐澹都不放过。

秦子栒上前将法衣收起来。

崇渊看着他，眼里闪过挣扎之色，欲言又止，最终道：“去了之后要谦逊有礼，人家说什么耐心听，别丢了我万衍宗的脸，知道吗？”

秦子栒神色狐疑，“爹，您莫不是怕作为亲儿子的我表现不好，影响到您与欢喜门门主？”

崇渊气得直接把人送出大殿。

秦子栒刚离开，崇渊正打算再走一趟修炼塔呼唤师尊那些个前辈神念，就见易遥脸色焦急，匆匆跑进来，完全失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师尊，小师弟并不在屋里闭关！”

崇渊脸色大变，身形一闪，立即消失在大殿。

*

欢喜门坐落在一片灵气充沛的山脉中，里边随处可见并蒂莲、鸳鸯、比翼鸟等成双成对的图案。

亭台楼阁均挂着轻纱，风吹起的时候，画面颇有朦胧诱惑之感。

种的花花草草也多半是情丝草、迷魂花等此类，散发出的香气能让人心神荡漾。

秦子栒被迎进门的时候，就闻到这种香气，还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弟子在打坐，或打情骂俏约双修。

秦子栒：……

他怀疑他爹是想考验他的定力，才让他来这一趟。

大殿里，合悦慵懒地靠在软榻上，单手支额，眼眸虽半阖，却又仿佛能洞察一切。

几个身段容貌绝佳的男弟子蹲在地上给捏肩捶腿，投喂灵果。

“师妹，师兄瞧你离进阶就差一步了，不如师兄助你一臂之力吧。”俊朗温润的嘉虞真人站在边上笑着提议。

说到这个，合悦就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