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明显地表现出心中所想,但成岩太了解这片土地上的人了。
成岩渐渐沉默了起来,许多问题都是江暮平在回答。
“我跟成岩是高中同学。”
“相亲遇到的。”
“结婚是我提的。”
有人提起了往事:“你是不知道成岩以前的日子有多难过啊,他还在念高中呢,他妈就跳河了,还带着他弟弟,差点两个人都没了。后来上不起学了,又养不起那个弟弟,只能送给别人家养。”
姨妈沉着脸道:“以前的事还提它干什么。”
“再怎么样,彩芸也不应该丢下孩子去寻死,她还想带着小儿子一起死,怎么想的?这样对成岩公平吗?”
说话的这位是成岩姨父的亲弟弟,他是初中老师,戴一副眼镜,文文气气的。成岩记得他,因为他是成岩小时候见到的唯一一个戴眼镜的亲戚。
他的语气义愤填膺,控诉成岩母亲当年的所作所为,他是出于好心,但成岩感到很不舒服。
江暮平抬眸往成岩的方向掠了一眼,成岩把手里的碧根果捏碎,剥开外壳,挑出里面的果仁。
他始终沉默以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江暮平看到他把剥好的果仁向自己递了过来。
“爱心碧根果。”成岩弯着眼睛笑了笑,把果仁放在他的手心。
江暮平忽然站了起来。
“我们有事,要外出一趟,不陪各位多聊了。”江暮平拉起成岩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两人走到门外,成岩问:“我们去哪?”
“你不是要去找贺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