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撞击声短促而过。

薛涎瞪圆了眼睛,怔愣在原地三秒,看着被摔坏了一个角的杯子,自言自语:“哎呀手滑了。”

杯子的确是坏了一个角。

而且是杯口的位置,喝水一定会无意识的剐蹭到唇,这个杯子是不能用了。

薛涎将杯子捡起来,拿在手里,默念三遍,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

可现在杯子都摔坏了。

他总要赔一个的吧?要的吧?要的吧?

没错。

要的。

刚好,他买过一套。

拿着摔坏的杯子走出去,薛涎本想告诉绵绵一声,她虽然会生气,但他会赔的。

可一出门就听到了对面房间的轻吟声。

他熟悉绵绵的身体,发出这种声音,一般都是她在口的时候,

要命,凭什么,她刚才都没给他口。

计算着时间。

绵绵从霍还语房间出来的挺快,应该只是口了一次,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薛涎悄悄将她那只杯子藏了起来。

刚才趁着她在霍还语房间的时间,他把自己买的那套杯子其中一只放到她的桌子上。

新旧总有区别,他可不觉得绵绵那个小傻子看不出来。

可恰巧的,今晚绵绵在霍还语房间漱了口,喝了水,回了房间就累的直接睡了,根本没有去关心那只杯子。

辛辛苦苦终于挨到周日。

霍还语必须要返校了。

薛涎一早上没出门,在睡懒觉,中午起床的时候家里没人,霍妈周日休息,但吃完早餐都会出去隔壁家喝茶聊天,还喜欢去串亲戚,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

刚醒。

他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在楼下。

以为是绵绵送霍还语回来了,他忙不迭跑下来,却看见霍妈带着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两人在聊着什么,面上都是笑。

霍妈弯腰给表姨找鞋,听见楼上的声音,一抬眼,有些惶恐地看着薛涎。

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尤其喜欢带亲戚朋友来家里,刚跟薛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因为顾及薛涎,便不敢随便带人来坐坐。

最近熟了,便随意了很多。

刚巧又聊到霍还语和绵绵在超市的事,她便顺便请表姨来了家里。

“涎涎,这是绵绵表姨,我请她来坐坐,不会吵到你吧?”

最近薛涎脾气好了太多。

除了有点失落外,什么情绪都没有,“不会。”

等他上楼回了房。

表姨拽着霍妈,小心问:“这就是你当家的带的小孩?”

霍妈对薛涎就当孩子一样对待,没有太大差别,只点头,“这孩子脾气没有那么好,但心眼是好的。”

她们去客厅坐。

霍妈倒着水。

表姨看着墙上挂的薛涎的照片,“看着不比小语小多少。”

“不小,就差两岁。”

“那比绵绵大了。”

“大的。”

虽然刚才只是模糊的一眼,但薛涎相貌算是人群里吸晴的,虽然总有点懒懒散散,但不可否认,还是好看的。

喝了口水,表姨剥着桌上的葡萄,随口聊着,“他跟绵绵关系好吗?”

霍妈想了想,“就那样吧,算不上好,住在一起,还能天天打架不成?”

表姨嚼着酸甜的葡萄果肉,“那可不能这么说,绵绵爱赖着人,哥哥不在家,她不得找别人赖着,我看那小孩长得也挺好看,搞不好俩人别看上对方了。”

霍妈哎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