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为了这个我家有规专门找了人,你给我寄来的那些野味,立了大功,要不是有好东西送出去,这次分房还不一定有我家的名额呢。”
张美美的男人叫张有规,算是纺织厂的老员工,主要是家里不少人都在这里上班,这些老员工之间自然有自己的关系渠道,要不是张有规家里有人在重要岗位上,知道以后分房的可能性不大,这次也不会废了那么大劲,就为了弄一套房子。
金花花听到张美美这么说,倒是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随后的一二十年里,厂子分配房子是很少的事情,别说是分配房子了,等到九十年代左右的下岗潮,那才是真的惨。她因为一直待在乡下,就把这件事忘了,还好张美美家已经分到了房子。
等到了张美美的家,家里没有一个人,张美美道,“中午我们一般不回家,都是在厂里吃饭,家里的两个孩子在我婆婆那里。”
房子不算特别大,但对于一对带着两个孩子的小夫妻来说已经够住了,张美美和金花花好几年没见,刚见面还觉得有些不自在,说了几句话就又回到了以前,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她让金花花两个坐下,到了热水,又拿了些点心让他们先尝尝,“我和有规说了,一会他就把饭菜带回来了,你还没见过我家那一位吧,当初说让你来的,谁知道你当时就有了身孕,也不好到处跑。”
有人在厂里吃,自然就有人为了省钱回家吃,随着纺织厂下班,楼道里也慢慢热闹起来,时不时有人和张美美打个招呼,或者说借个东西,尤其是在知道张美美家有对长得特别好的夫妻后,都纷纷好奇的过来看。
金花花和许意知在村子里就经常被人调侃,都习惯了,在张美美介绍的时候就和这些人打招呼,尤其是许意知,他要是真想和人搞好关系,很容易就让人有好感,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和楼道里好几个大哥,大叔侃起了大山。
张美美看的稀奇,撞了撞金花花的肩膀,“你喜欢这样的,我还以为你喜欢学习好长得好的那种。”金花花想了想,“你说的是上学时总是穿着白衬衫一看就是好学生的那种吧?”张美美连连点头,点头的时候还不忘瞅金花花的表情,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金花花摇头,“我不喜欢那种,我喜欢我家这样的,能够撑得起家,养得起我,有原则却不会固执不听劝的。”她知道张美美说的是学校中那种被很多女生喜欢的那种,可惜她对那样的人一直没什么感觉。
看到张美美欲言又止的样子,金花花挑眉,“怎么了?”她感觉张美美好像有话说,又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于是贴心的问了。
张美美看了眼门口在和人说话的许意知,才小声道,“今天来叫我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金花花刚想说她怎么会认识,就想到张美美不可能凭白说这种话,那就是那个人肯定是她认识的,仔细回想一下在纺织厂门口遇到的那个青年,现在想来貌似的确有几分眼熟,他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当时对方说是自己的同学,金花花也没多想,只是许意知说了几句酸话,当时她还笑对方想多了,难不成那人还真是老熟人不成,只是金花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
看到金花花摇头,张美美都替对方心疼,“那是乔明诚,高中那几年,咱们的班长。”有了张美美的提醒,金花花有了些印象,记忆里貌似的确这么个人。听她这么说,张美美闭嘴了,乔明诚好歹也是学校里的最受女生欢迎的男生,对方对金花花有意思,她也隐隐察觉了,不过对方没有表现出来,金花花当时又忙的很,根本没心思放在感情上,她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还是后来她在纺织厂上班了,遇到了乔明诚,对方主动问起金花花,她才记起这件事,当时金花花已经下乡了,她就直接说了,那是乔明诚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她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