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怀孕后,天天想学高数要奖励的萧循仿佛转了性子,再也不提床笫之事。他每天起得比萧循晚,萧循的晨起反应一概不知,每天睁眼时陛下就已经衣冠楚楚了。
裴酌发誓他也不是想那什么,只是比起去外面运动,他宁愿在被窝里。
而且是被动的。
萧循扔下毛巾,转身看着他。
跟裴酌不同,萧循的起床程序里,换衣服永远是第一道,玉带束着月白龙袍,天青与淡蓝相得益彰,如同他大多时候的神色一般温和。
萧循:“还有么?”
裴酌刚刚起床,双颊白里透红,青丝乌浓,唇珠嫣红,偏偏配上一副探讨学术问题的正经和困惑。
他摸了摸肚子,十分确信地说:“因为大肚子太丑了吧。”
萧循闭了闭眼:“不丑,很好看。”
裴酌:“不信。”
萧循:“你是真心困惑,还是只是因为不想出门?”
裴酌:“有区别吗?”
“没有。”萧循肯定他的说法,挑了下唇角,“朕很乐意解答。”
裴酌正好坐在床边,萧循弯腰吻上他的唇角。
看见裴酌受惊般的睁大眼睛,萧循抬手固定住他的脑袋,挪到正中间,加深了这个吻。
裴酌第一次和萧循接吻,表现得像个木头人。
他还没有从木头人状态解除,萧循浅尝即止,担心他呼吸不过来。
萧循扯过一件厚厚的披风,披在裴酌身上,颈间的红绳系好,两边掖了掖,胸前也不能漏风:“不出门可以,你自己动。”
他手臂一使劲,把裴酌抱起来,自己上了床,再把裴酌放在腿上。
裴酌有些傻眼。
萧循:“你可以开始了。”
裴酌:“我又看不见!”
这件大红色的披风大得很,四周垂下来,把他和萧循的下半身都挡得严严实实。唯一的缝隙还被萧循用手扣住,免得漏风。
萧循:“做了那么多次,没感觉吗?”
裴酌:“……”
好气哦,光是忙活进去就忙活得满头大汗。
最讨厌当甩手掌柜的男人。
……
孕后期,裴酌的肚子比较明显,小腿也经常肿胀。
萧循每天给他按摩完小腿,还要跟已经会胎动的小崽子互动一下。
双方有来有回,进行了友好的父子互动。
萧循:“还没想好名字吗?”
一年年终,户部呈上了厚厚的账本,去年一年,因为各种变革,在教育和实验上的支出一骑绝尘。
裴酌帮萧循看账本,看着看着忍不住想了几个点子让裴阳帮他赚钱。
“取名?那就叫富富吧。”
萧循毫无原则地说:“可以,裴富富。”
翌日,他爹就找进宫里,“我孙子大名叫富富?”
裴酌没想到萧循居然把这个随口说的名字透露出去了,灵机一动道:“他听错了,我没有这么说,是同音字。”
裴清许:“哪个字?”
裴酌机智道:“爹是大文豪,哪个字还用我说吗?”
裴清许沉吟:“叫你取名,你拖到现在,是明日复明日的复吧?”
裴酌:“没错,是裴复复。”
裴清许:“太医说你什么时候生?”
裴酌:“二月中旬。”
裴清许计划着这段时间要排开工作,留出时间照料儿子。
萧循也是这么想的。
奈何两个人工作上有重合之处,不是你干就是我干,一点工作推来推去,还找裴酌评理。
裴酌:“要不都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