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第三次在含叠山?”
裴酌:“……”
萧循:“第四次你教我高数?”
别数了,知道你干很多次了!
裴酌信念一转,如果让萧循算到了真正的预产期,由于自己不确定的生产方式,萧循会不会紧张过头了?
要不往后拖一拖,这样萧循某天醒来,儿子已经出生了?直接跳过紧张焦虑的阶段,自己也自由一些?
裴酌:“哦,是第四次。”
萧循:“那你为何第二次结束时问姜禄要避子汤?”
裴酌微微一僵,果然撒一个谎言就要下一个谎言来圆。
“因为我知道自己能怀孕,所以推己及人,觉得避子汤是很重要的事,怀孕太影响事业了,你看我以后是不是有半年时间不能亲自授课了?”
萧循道:“我会弥补你的事业。”
裴酌想起什么:“不要!”
萧循:“君无戏言,我答应太傅,封后和立太子,都会兑现。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裴酌:“你敢封后我就辞职!”
萧循:“……那立太子可以?”
4523爆发出一阵欢呼,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小太子了!宿主要多多吃饭!早日让小太子出生!
裴酌捂住耳朵,钻进被窝里。
4523害人不浅,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小太子,久而久之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萧循帮他掖好薄被,起身出去。
裴酌支起被子的一个角,问道:“你去哪里?”
你不是要去挨揍吧?
萧循:“跟太傅商量一下太子的名字。”
裴酌:“……”滚。
萧循出去后关上门,径直往太傅书房走去。
裴清许面无表情擦拭笔筒,本来就光洁如新的青花笔筒,仿佛要把上面的釉彩擦掉一层。
乱来!这两个太乱来了!
裴酌不着调就算了,萧循也跟着在大孝期间乱来?
余光看见萧循进来,裴清许若是气性再大一些,非得摔两个笔筒杀鸡儆猴。
但鸡是自己的珍藏,猴也不见得怕。
裴清许好好地将笔筒放回架子上。
很多人以为裴清许严厉少笑,其实不然,面对萧循这样不可多得的学生,他并非严师,而是慈父。
当然,慈父和亲爹有一些区别。
裴清许握住戒尺。
萧循二话不说伸出左手。
裴清许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这一戒尺打在你手上,不是因为先觉是我儿子,而是因为我只教导过你。”
萧循:“学生明白。”
裴清许扔下戒尺,深吸一口气:“说吧,从头说起。”
萧循略一思考,便将金塔教的毒烟这一媒介舍去,一来,药墨是杨夫人中计托太傅送给裴酌的,二来,这一切的源头,从来就不是中了催|情|药。
退一步说,那药真的无法解除?
退一万步说,没有中药,他难道就永远跟裴酌君臣相对?
是他对裴酌日渐一日的喜欢,恰好遇到了混乱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在裴清许面前,萧循不掩饰自己对裴酌的企图,一五一十地坦白。
并将裴酌告知自己的事,理解过后,解释给太傅听。
因为事情太过离奇,裴清许听着听着,也忘记了追究,跟萧循一道关心起裴酌的身体。
裴清许心情复杂,刚找到儿子,又有了孙子,正常来说,应该算两喜临门吧。
应该吧。
裴清许看着萧循和裴酌,无法控制地想象了一下孙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