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言死阵易破,蛊惑我将阵眼系于他身,阵势随他心念而动,便可千变万化,万敌莫侵。可笑我一度以为有此大阵,龙隐宗便可高枕无忧,却不想……”
却没想到最后被大阵戏耍玩弄的都是他的昔日同门。
十几年来,龙隐宗未必没有人发现白雾阵端倪,只是南宫礼心思精妙,巧设阵眼,让人破阵无门。
这神来之笔本该是他此生的得意之作,却亲手斩断了同门生机。
囚于地宫十五年,他心中之悔恨,可想而知。
戚无忧用茶勺漂开茶壶里的茶叶,舀出一勺茶,将南宫礼的茶杯填了个半满。
南宫礼道了声谢,继续道:“若非十五年前,一名被囚于地宫的长老破开禁制出逃,恰好被我碰到,恐怕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可得知真相又如何?我知晓自己铸成大错,心胆欲裂,欲助长老破阵,但那时宗主已有所成,我二人非他对手,一并被关入了地宫之中。
“龙隐宗中,凡发现端倪者,皆被投入地宫,日日被白雾盘剥,最终化作一滩血水。他抽干了龙隐地脉,便以弟子为容器……我……”
南宫礼声音一哽,几乎说不下去。
闭了闭眼,才说道:“我于他还有些用处,求死不能,若有反抗,便要以同门性命来抵,十五年来,度日如万年!若无戚兄发现丹药上的匿语阵,阖宗上下怕是还处于水火之中。”
戚无忧面上不显,心中却知南宫礼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就算没有他,龙隐宗也会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