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已经破了,却好像没感觉似的,用杀人般的冷厉嗓音低吼,“我他妈的说过多少遍,季晏是我老婆,你还要动他?”
霍启风的声音也冷森森的,“就因为你在意,所以我才想把它毁了!”
“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说,一开始两个人是因为霍启风对季晏的侵犯而动手。
此刻,却更像是从小到大,因为从无数次对抗而沉积在血脉里,想制服对方的强烈渴望。
终于,在霍启风试图再次背负投的时候,谢司珩突然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扣住了他的手腕。
空气里响起咔哒一声。
季晏心头一跳,看到霍启风脸色痛苦地往后退了几步,手软软地垂向地面,瘫坐在沙发脚边。
应该是脱臼了。
他一身平整高档的西装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衣襟上洒满点点血迹。
谢司珩脸上的血从太阳穴流过,凝固在下颌,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季晏走到喷泉把自己泡过水的手机捡起来,回到谢司珩身边时,他手臂伸过,自然地搭住季晏的肩膀,“走吧。”
和霍启风这个疯子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霍启风在身后,用夹杂着痛苦的阴沉声音问:“谢司珩,你有没有当我是兄弟过?”
谢司珩稍稍驻足,侧过头,“曾经是,但你早就把它毁了。”
霍启风看着他要出门,再一次提高了音量:“这世界上,我最不想看到好过的人,就是你!”
在离开前,听对方最后淡淡的一句,“你没必要一直盯着我,我们两各是各。”
季晏把他扶出酒店的套房,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谢司珩回答:“Sini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
Sini?
Sini今晚都没有来,又是怎么知道的。
季晏想不出来。
但季晏知道,他担心里面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所以自己只身进来。
外面,陈焕的车已经在等了。看到谢司珩额头挂彩,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怎么受伤了?”
“和霍启风动手了。”
陈焕也知道他和霍启风关系复杂,也不多问,“口罩戴好,先上医院吧,司珩你真是每天不消停,得赶紧让你进组了。”坐上车,陈焕还想多批评两句,后视镜里,发现后面两个人已经挨挨蹭蹭地抱在了一起。
后排和前排因为截然不同的气氛,变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季晏怜惜地摸了摸他伤口周围的额头,“疼不疼?”
谢司珩点头,“疼。”又问:“你怎么样?”
季晏摇头,“我没事。”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谢司珩柔声安抚,“是我把你绑在身边,哄你,保护你都是我应该做的。”
季晏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纪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忍不住拉起他的手,亲了亲手背,“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公。”
谢司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眷恋地抚摸他的脸颊,“你也是最好的老婆。”
前排的陈焕:……牙酸掉了。
来到医院,检查之后确认没有大碍,主要是皮外伤,但因为是头部,处理完伤口后要留观到明天早上。
既然是老公,当然要陪他。
看着他打上针水,季晏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好好休息,我今晚在这里陪你,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回家,再一起去领证?”
“你也在陪护床上好好休息。”
今晚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谢司珩看着他替自己整理输液管和被角,想到明天就要拿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