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做得也太过了。”
“可怎么说吴婶也是殷峥的娘,一个帽子给了就给了,做啥闹到家里去,还把饭桌给掀了,听说有才、有柏两个娃被吓得不行。”赵氏纳着手里的鞋底插话道。
冯氏白眼一翻:“三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是吴婶先去抢人家小娃东西的,这咋的还不许人家给找回来?”
陈氏:“这错的确在吴婶。”
看着两人站在同一战线,赵氏不满地将手里的鞋底一放,大声道:“吴婶有错,这殷峥就没错了?好歹他是从吴婶肚子里爬出来的,哪有这样对自家爹娘血亲的,再说了那小娃是捡回来的,和殷峥也没什么血缘关系,这不偏着自家骨肉血亲去护着一个外人,殷峥也是个拎不清的,难怪吴婶不喜。”
“算了,我和你扯不清!”冯氏没好气地端着笸箩转身离开。
赵氏也没待着,端起笸箩气冲冲地离开,心里暗想着冯氏肚子里的娃生下来最好像殷峥那样不孝,到时候看她还笑得出来!
在村长家三个妯娌吵闹时,殷峥正背着皎皎和秦棉棉赶往县城。
天冷,但是去县里所花费的时间太长,殷峥不放心皎皎待在家里,就整了个大点的背篓,里面用毯子和棉衣铺了一层,又放了些皮毛铺在上面,就将皎皎和秦棉棉往里一放。
为了避免风灌进去冷着他们,殷峥还在背篓上盖了棉布,皎皎和秦棉棉待在背篓里,怀里都还抱着用来捂手的鹅卵石,暖乎乎的一点都不冷。
只是皎皎时常会从背篓里钻出来,踮着脚给爸爸捂耳朵,殷峥不让他捂让他进背篓去,皎皎就不,一个劲地踮着脚伸着手要给他捂。
殷峥拿他没办法,只能往后仰着头配合着让他捂,等捂热乎了皎皎才又钻进背篓里。
绵密的雨落在脸上,寒风一吹像是细密的冰刀割在脸上,殷峥埋头走在路上,觉得今年的深初冬没有往年那样寒冷。
没一会皎皎又从背篓里钻出来,秦棉棉也钻了出来,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能干嘛,站着发了会呆后,突然移动了下脚步替皎皎挡住风。
给爸爸捂热耳朵后皎皎还将他宝贝的兔绒帽戴在爸爸头上,只是相较于皎皎来说殷峥的头太大,那帽子他戴不上只能放在头上歪歪扭扭地顶着。
怕帽子落在地上弄脏,殷峥将帽子从头上拿下来,递给皎皎让他自己戴。
皎皎从爸爸手上拿过帽子,动作笨拙地往头上戴。
他穿得太厚,小手伸直溜了也够不着头顶,最后还是秦棉棉给他戴上的。
呦呦这几个月长大了不少,已经快有殷峥腰身高了,它脖子上也戴着条围领,正踢踏着蹄子颠颠地跟在殷峥旁边,时不时的上前用头拱拱殷峥,示意殷峥坐在它背上。
殷峥瞥了一眼它不怎么强壮的背脊,并没有坐。
加阳县离李家村较远,以殷峥的脚程也差不多走了两个时辰,深秋之际路上的行人本就少,再加上遭了荒,一路上能看见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进入了县城这样的情况也没见好,除了随处可见的乞丐外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灾民几乎都被挡在了城外,也就是前两天上面的赈灾粮下来了,县衙安排官兵在城外搭起了施粥的帐篷,县里的大户人家也在外面搭了施粥的帐篷,眼见着情况得到了控制才开的城门。
这里临近边关,赈灾的力度是最大的,全因前面起了战事,上面担心灾民闹事,影响到边关的战事,让其腹背受敌。所以对这批赈灾粮盯得格外严,层层下来几乎没怎么被克扣。
近了县城,殷峥原打算像在镇上那样去敲大户人家的角门,只是还没靠近就被守在门前的人一脸嫌弃地远远喝退。
连去了几家都是这样,殷峥就放弃了这个打算,转而去往城外灵音寺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