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公子,公子切莫挂怀。”徐太医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当日陛下遇刺回宫,臣见过陛下身上的包扎手法与伤口处理方式……臣信您的本事。”
卫敛眸光微浅。
“爹!”一道明朗的少年音从屋内传出来,“帮我看看这个方子写得有没有问题!我昨儿新想的!”
徐太医一噎,对卫敛一拱手:“公子,失陪了。”
卫敛静静颔首,目送徐太医进入房门。
里头父子天伦和乐,哪怕他们明日就要奔赴险境,亦生死无惧。
他垂了垂眼。
……
卫敛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行囊中翻出一个白玉瓷瓶,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服了下去。
早在姬越告诉他这解药需要服用一年才能解时,就一次性给了他半年份的解药。算着日子,又该吃药了。
服完药,卫敛躺在榻上,迟迟未能入眠。
他有些想姬越了。
不是有些,是很想很想。
那块狐狸衔花的玉佩还贴着温热的肌肤,卫敛攥起那块玉佩,慢慢摩挲起雕花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