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姬越再怎么狠,顾虑卫敛身子孱弱,始终留了一线余地。今晚却是彻彻底底的侵占,完全是仗着卫敛底子好往死里弄了。
卫敛到后面根本就不愿意配合了,挣扎着想要逃跑,姬越就将他抓回去绑起来继续,用行动表明“死在榻上”绝非一句玩笑。
红纱帐暖,活色生香。
青年手腕绑着红绸,蜿蜒出一片黛青色的脉络,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眼尾红的厉害。红梅一点点覆上白雪,悄然绽放,尽态极妍。
卫敛实在受不住了,声音都含着一点哑意,不复以往清越:“姬越,真的够了。”
姬越不予理会。
卫敛心一横,挣脱红绸,扑上前抱住他,低唤道:“……夫君。”
姬越动作一顿,直接就递了降旗。
他真是……拿这一声没办法。
卫敛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紧紧抱着姬越不放:“不要了好不好?”
姬越哪里还忍心。
都把人欺负成这样了。
今日的卫小敛可没有醉酒。清醒时的卫敛要比醉酒后耐力强一百倍,这都被逼成这样,可见是真到了极限。
姬越将蜷得跟小兽似的的青年揽进怀中,温柔地拍着他的脊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薄唇轻启,语气郑重得像在宣誓:
“我的阿敛,从前十九年孤未能参与,悔之不及。但求今日为时未晚,祝你长乐无极,愿你平生无虑,守你百岁无忧。姬越往后陪你左右,爱你长久,岁岁年年,直至碧落黄泉。”
他亲吻青年的额头:“卫小敛,二十岁生辰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二更,发这么早是因为怕被锁,留个改文的时间。
69、弑君
翌日姬越下朝直奔钟灵宫, 卫敛已经醒了, 还没有起来, 怏怏地靠在床头懒得动弹。
见姬越进来, 卫敛往外只看一眼, 就缩回被子里把头蒙上了。
姬越失笑:“又躲着不见人?”
卫敛不出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当姬越不存在。
姬越故意威胁:“那就休怪孤再绑你一晚上。”
卫敛愤怒地坐起身,恼火地瞪他一眼, 充满控诉, 终是什么都没说。
姬越自顾自说下去:“昨日那班刺客已经招了。是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 接了悬赏, 装成杂耍班子混进王宫的。孤已依律处置。”
卫敛低头应了声:“哦。”
“刺客的事说完了。”姬越含笑,“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
卫敛抱膝, 下巴枕在被子上, 小声道:“让你折腾一夜还不够吗?”
他身子到现在还酸着呢。手腕被绑得太久,红印都没有消下来。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凄惨极了。
“一码归一码,孤还没问清楚。”姬越还不至于过了一晚就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交代。”
卫敛抬头:“交代什么?”
“比如, 你师傅是谁?”
姬越对卫敛口中的师傅相当好奇。能教出卫敛这样的徒弟,必然是位奇人异士。但在他最初调查的楚国公子敛资料中,并没有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卫敛说:“是位世外高人。”
姬越问:“既是世外高人,怎么会出现在楚王宫?”
“缘分。”
“什么?”
卫敛道:“师傅名君竹,是个极神秘厉害的人物。我九岁时在宫中遇到他, 他说命中注定与我有段师徒缘分,便来王宫找我了。”
姬越:“……”
果然很随缘。
“他都教了你些什么?”
“一开始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