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方嘉乐没有看他，倚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根烟，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的月色，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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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月色，给人间景物镀上一层朦胧白纱，夜晚的一切，似乎都比白日里多了稍许梦幻迷离。

被顾一白三言两语说昏了头，便答应来操场同他一起走走的阮程程，心里也在想着都怪今晚月色真美。

顾一白忽然道：“程程，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阮程程有些困惑地眨眨眼，月色下，浓长如扇的眼睫似乎也沾染了些许清辉，少女清澈剔透的眼眸美得如梦似幻。

顾一白墨色瞳仁微深，眼底却带出些忐忑来，那点忐忑出现在一向处变不惊的俊美少年眼里，好似一只小精灵在人心头轻踩，嗯……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赌约那件事，是我发在校园论坛上的。抱歉，我实在不愿意看着别人欺骗你。没有问过你的意见，自作主张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是我的不对。只是，我实在是太嫉妒了，所以想要小小地惩罚一下他，对不起，程程。”

阮程程眨眨眼，说实话，她一点儿都没有生气，反正她早便想要同许砾分手了的，关于他的一切都激不起她的情绪。

相反的，顾一白现在的模样，让她好像窥见了这个滴水不漏的少年，一点撕裂的缝隙。

嗯……心里莫名有点隐秘的快|感是否有些变态？

这几天一直犹豫不决的事情，好像突然有了答案。

阮程程静静地看着顾一白，直看得他心脏剧烈跳动后，又沉沉地往下坠，在即将坠落到无尽的深渊前，少女的一句话让他重回人间

“顾一白，我们在一起吧。”

一点一点喷涌而出的喜悦几乎要将他淹没在决定撕裂自己，呈现在她面前时，他便是在赌，如今，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