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儿阮老大还没追上。
不过你大哥毕竟是你大哥,又过了片刻,阮小三被追上,被老大一把揪着衣领子拎了起来,小短腿在半空中胡乱扑腾着,泪眼汪汪对着越跑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的白团子伸出尔康手,嘴里还喃喃念着:“呜呜呜小狐狸……”
阮时淮可不管他还正伤心呢,将他放下,板起面孔便开始训他:“你知道你这样在山上乱跑有多危险吗?万一一不小心……”
大哥严肃地教训着小弟,训得他委屈又不服气地红了眼眶,却又死撑着昂着小脑袋,不肯低头,站一旁看戏的老二一张小小年纪,眉眼间就凝着几分冷色的脸庞面无表情,半晌百无聊赖地转了视线。
阮时淮训了小弟一通,自觉该说的都说了,便也停住了话头,顿了顿,刚想说些“下不为例”之类的话语,就听不远的灌木丛里似乎传来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
阮时淮几疑是自己听错了这荒郊野外,冰天雪地的,怎么会有婴儿呢?
但他愣神之际,便又响起一声奶猫似的微弱啼声,但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两个弟弟的哥哥,他知道这不是奶猫的声音,就是婴儿的哭声。
他几乎没有多加思考的,就循声走了过去最近经历的人情冷暖并没有磨灭他的人性,如果真如他所想那样,是被抛弃在野外任由冻死的孩子,当然是要能救则救。
阮时浒满脸好奇地跟在大哥后面,阮时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阮时淮拨开灌木丛,果然见到那边有一个红色襁褓,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孩子,只觉不比一只奶猫重多少,再仔细一看,小婴儿被冻得面有霜色,却掩盖不住那精致眉眼,竟是个可爱极了的婴孩。
阮时淮不由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面色严肃道:“时泽,时浒,这孩子要尽快送到山下的医院去,你们都跟紧了哥哥,不许乱跑知道吗?”
阮时泽自然是没有异议,阮时浒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做小英雄的豪气,也重重地点点小脑袋:“我一定跟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