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忠君爱国”,才勉强忍下上去揍他丫的一顿的冲动,一张古铜色的俊脸都憋红了!
总算忍到出宫回府,他甚至都想不起他往常回府第一件事应是去向老夫人请安,风风火火地就直奔宝贝女儿的菡萏院。
谁料,到了院门前,还不等他张口,似乎已经在门口等待已久的一个穿红衣的小丫鬟,就将手中的东西往他跟前儿一递,道:“请老爷过目。”
阮天恒一愣,手下意识接过那沓子东西,急匆匆的情绪一被打断,倒是缓了下来。
其实,这事儿他问女儿也无济于事,不管女儿是不是愿意的,君命难违,他也不可能让女儿违抗圣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思及此,他情绪一下子有些沉闷,满脑子都是日后女儿进了宫,在宫里被欺负了,他却无能为力的场景,手上随意翻了两下。
然而越翻,他那无边的想象渐停,转而被无边的愤怒取代。
这一沓子都是二房的罪证,什么仗势欺人,欺压良民,强占土地之类的罪行,他虽然怒其不争,但说实话,他一个上战场的莽汉,心并不柔软,虽同情这些受害的百姓,但也只是同情罢了。
但看到最后,二房卢氏与老夫人合谋,要将女儿给人糟蹋了,污了她的名节,以此谋夺她的婚事时,他真是出离愤怒了,尤其是证据显示,他的好二哥,对此心知肚明,却全然装作不知,任由她们对他的女儿下手!
阮天恒拿着那下人供述的状子,一向铁血的汉子手都在微微颤抖:“程儿她,程儿她无事吧?”
萃红习惯性地绷着一张有些稚嫩的小脸,道:“小姐无事。”
阮天恒霎时松了口气其实想也是,若是女儿出事了的话,他早该知晓了,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小姐还说,这事端看老爷如何处理,若是老爷不让小姐满意的话,小姐从此就是无父无母的自由人儿。”
阮天恒心中一痛,随即心里涌起无边的愤怒,却不是对宝贝女儿,而是对那些个狼心狗肺,要对自家孙女儿/侄女儿下手的畜生!
程儿定是被伤透了心,才会赌气说出这种话,其实作为她的父亲,他又怎么可能不替她讨回公道呢!
很快,阮府便传出要分家的消息。
阮氏族老来回来劝说阮天恒,却不想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一帮子老家伙口水都说干了,也没叫他改了主意,最后只好帮忙住持着为他们兄弟分了家。
老夫人气得不行,跟着二房而去,誓要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他是个气走老母亲的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