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心中窃笑,面上却神色一厉,厉声道:“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你丫鬟逗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是三小姐,我见着她,她和一个男子……”
卢氏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呵斥她道:“你怎可胡言乱语污蔑程儿!”
那丫鬟立即喊冤:“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夫人去看看便可知了!”说着,手指着她来时的方向。
一众夫人心下如何作想不得而知,只卢氏却是一副“你这丫鬟定是在胡说八道”的模样,怒气冲冲,一马当先地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而去。
众位夫人面面相觑,互相使几个眼色,也跟在了她身后。
穿过小径,便见一排房屋,其中一个,正传出暧昧声响。
在场的都是已婚的妇人,如何能不知道那屋中声响为何?
卢氏眼中闪过奸计得逞的兴奋光芒,嘴中却焦急地喊道:“程儿,你糊涂啊!”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推开了那间房门,口中的话语,面上的神情,却在看见屋内情景的一瞬间呆住了。
有随行的夫人好奇心重的见状,凑上去一看,顿时惊奇道:“哟,这不是府上的二小姐吗?”
不一直说是三小姐吗?怎么变成二小姐了?
其余人一听,便都忍不住上前一看那正和男人忘情忘我的女子,不正是卢氏所出的阮家嫡出二小姐阮楚楚吗!
阮楚楚只觉浑身一凉,似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在身上,冷得她蓦地惊醒。
一睁眼,便见自家母亲正死死盯着她,一张脸阴沉沉的,十分可怖。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母,母亲,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说着,卢氏便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阮楚楚被这计耳光打得整个人倒在床榻上,脑海里“嗡嗡”一片,怔然过后,一幕幕场景在脑中回闪她记起来了。
她忍不住浑身颤抖,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身下的被单怎么,怎么会是她?母亲不是要陷害阮程程吗?怎么会是她!
难不成,是那贱人发觉了什么,反过来算计了她?
不,不可能的,那贱人向来蠢笨……况且,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然而任她如何苦思冥想,也记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如何中招的了。
但想来,定是母亲的计划不够周全,才会出了纰漏,如今竟害苦了她!
思及此,她猛地转头看向卢氏,神色控制不住地万般狰狞,眸中一瞬间迸发的恨意叫卢氏心惊。
“若不是你不中用,我怎会被歹人暗害了清白!”
卢氏冷笑道:“你个蠢笨如猪的!今日的计划哪一点是你不知晓的,你竟还能不小心被人反害了,还有脸来怪我!先前你同我说,王妃和郡主都属意你做世子妃,该不会是诓我和你祖母的吧?”
阮楚楚:“我何曾诓过你和祖母!王妃和郡主确确实实这般暗示我的,只是如今,如今……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呜呜哭起来。
她原先找来暗害阮程程的男人,不过是个家境贫寒的举人,和端亲王世子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如何能比?
可现如今她被这卑鄙小人夺了清白,便是不嫁此人,京中高门又有哪家还会愿意聘她为媳?她这一生,就此毁了!
阮楚楚不禁恨声道:“母亲!定是阮程程那贱人!定是她设计暗害的我!这该死的贱蹄子,毒娼妇!”
她却不想,若是按照她们原本的计划来,落到这般地步的就是阮程程,如今人家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卢氏眼神也十分冷厉,她万万没想到,一直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蠢货,却不想是个深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