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金光闪耀,波纹点点。

“待到来年此地丰收,到时我们一起来摘果酿酒,如何?”

“将军肯出手,子规定当奉陪。”

嘴角微微弯翘着,贺煊目光悠远地望着河面,往事历历在目,翘起的嘴角也慢慢拉平了。

短短半年的时间,莫尹已升为户部尚书。

从侍郎到尚书,看上去只是一步之遥,其中艰险绝不止于此。

二十九岁的户部尚书,真是骇人听闻。

朝中尚有贺青松在时的旧部,贺煊入朝为官起从未承父恩,回边境之后却是书信一封给了父亲,希望父亲帮忙牵线搭桥,这才联系上了人,得以在边境获知京中的消息。

夜深人静时,贺煊常会回忆这三年的时光。

他想或许莫尹一开始就打了入军营攒军功,以此还朝的心思,想那幅假画像上真假难辨的字与印,想严齐吊死狱中墙上血书……

想着想着,这些事慢慢就在他的脑海中隐去了。

他想起二人初见,城楼饮酒,残阳如血,刀剑相赠,又想起他们在大漠中赛马,莫尹拍马先行,回眸一笑,想的最多的便是两人在战场并肩杀敌,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场景。

他想莫尹,很想很想。

只是不知道在京师的莫尹会想到他么?想到在边境的这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