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丝乐趣。

那日他在帐内以棋为军正摆弄时,莫尹来议事,看到他桌上有棋,便“咦”了一声,“将军会下棋?”

贺煊的棋艺由他父亲亲自教授,他父亲贺青松曾是大盛国手,一手棋只输得鬼神与天子,贺煊尽得他父亲的真传,在九岁便击败了贺青松,让贺青松大笑道:“我儿之棋,鬼神难测。”

鬼神难测,莫尹能测。

“将军,”莫尹手里盘着两个棋子,“可要认输?”

贺煊摇头,双眼盯着棋盘,“定还有生门。”

莫尹笑了笑,手又伸下去摸了下手炉,见贺煊看得专注,他伸出手点向棋盘“这!”两根手指撞到了一块儿,冰与暖,触感鲜明,抬眸对视,眼瞳相撞,似也有冷暖之分。

莫尹收回手,“将军慧眼,找到了生路。”

贺煊也收回了手,大略地看了一眼棋盘,“终还是要输的,”他大方道,“你的棋艺远胜于我,我认输了。”

莫尹淡淡一笑,扔了手中的两枚棋,“哗啦”两声,他将手迫不及待地揣回了袖套中。

贺煊收拾棋盘,见莫尹的手牢牢地插在袖套中,一丝肌肤也不露,道:“你的手怎么总是那么冰?”

“老毛病了。”

“咳疾也是?”

“嗯。”

“看过大夫么?”

“胎里带的,”莫尹心说他进入小世界后自带的身体状况,说胎里带的一点也不假,“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