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上去毫无攻击力的人却能如此工于心计,把他们骗得团团转,一点点将他们蚕食殆尽。
“是调查局的伙食太糟糕了么,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还在笑着挑衅。
裴清眼中赤红一片。
他从来什么都没有,还生下来就仿佛欠了这个世界,活着的每一天都在还债,好不容易有人出现在他的身边,全身心地依赖他、相信他、偏爱他……
可那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莫尹手掌紧紧地攥着轮椅扶手,面颊和脖子全都染上了窒息的粉,可他不求饶,也不去掰裴清的手,嘴角还在轻轻向上翘。
疯子。
裴清放开了手。
莫尹仰着头,空气飞快地进入肺腑,他重重地呼吸着,刚要继续嘲笑裴清的软弱时,后颈又被攥住了,一股大力将他整个人往前推动。
腥甜的血重重地贴上了莫尹的唇,莫尹微微一愣,他睁着眼睛,和裴清那近在咫尺的眼睛直直对上。
两人对视着,似乎谁也看不懂谁。
在莫尹想着该采取什么样的反应比较合理时,裴清已经闭上了眼睛,舌尖重重地撬开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