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的人,全都被下大狱了。

包括过去尊贵不可一世的瑾王妃和长宁郡主。

主人尚且不能自保,更何况是下人们,因此原本只是关了府内不可擅自外出的上上下下,此刻都去大理寺的牢里团聚了。

过去与瑾王府有过瓜葛的人家,皆关门闭户的想着退路,之前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皇家或许是做做样子,毕竟王府不是还在那里立着吗?

现在,恨不能把瑾王府从自己的宾客名单中抹去一切痕迹,以保全自身。

大理寺牢狱中。

长宁郡主自从出生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杂草,铁链,木栏,还有恶臭与哀嚎,哪一样与她能有联系?

故而发疯似的就对着外面叫骂说道,“都是些攀附的小人,陷害我们瑾王府,来人啊,本郡主要进宫,要面见陛下,要伸冤!”

诸如此类的话,她从被关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叫喊着。

可惜,没人关心。

门口的狱卒们耳朵就跟聋了一般,照常做自己的事,虽说大理寺关押那么多王族中人还是头一次,但依照他们的判断,这瑾王府是没指望了,因此哥几个还下注调侃的说道。

“我赌一个月,瑾王府就要被下罪诏书了。”

“一个月?我瞧啊,不出十天,听闻太子已经回到东宫,这瑾王世子不是还欲行刺之吗?天家震怒,管你有没有罪了,一律都是个死!看着吧,三司一定审得极快!”

狱卒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刑部来人了。

一见到对方,几个狱卒就有些害怕了,尤其是面有白须的那一位,可是刑部最厉害的审问官,他手里问过的犯人,还没有一个不招的呢,当然这里头屈打成招的也不在少数。

此刻他们都默默的替瑾王府的人捏了把汗,也不知道这些身娇肉嫩的贵人们,招架得住几个回合!

“瑾王妃,和长宁郡主何在?”

“回大人,就在牢里,从进来就一刻都不消停的在骂着呢。”

“让人捆了送去审问堂,我有话要问!”

“是!”

这话一出,狱卒们很快就到动了起来,连忙到牢里抓人。

当他们一个个虎着脸来开门的时候,长宁郡主还以为是他们是怕了自己将来的翻身呢,于是言语间毫无忏悔,仍旧怒骂道。

“都是些不长眼的狗东西,还不速速把本郡主放出去!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等着吧,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顶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些,狱卒也是不怒反笑。

“哥几个在牢里看守小半辈子了,如郡主口中的话可听过无数次,不过如今项上人头还稳稳的立着呢,郡主有时间替我等操心,不如关心一下自己有没有命活着回牢里吧!”

“什么意思?”

长宁郡主眼睛瞪得圆大,她娇嫩的脸上此刻挂着些污秽,铁链上来拷着,一看就没什么好结果,她随意处置过无数人,但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也会被人如此处置。

内心的恐惧令她不愿意出这道门,于是挣扎着不肯上前。

可她的力气怎么能扭得过几个狱卒呢,所以没什么悬念的就被送走了,走的时候她的哀嚎声传到了瑾王妃的耳中,她乍然失势到如此地步,自然是病倒了。

额头滚烫不说,连神志都有些不清。

挣扎着想要起身去阻止,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后只能眼睁睁的在对面的牢中任由女儿被拖走,两行清泪顺着面庞滑下。

瑾王府,没救了……

审问堂内,酷刑摆了一排,长宁郡主被送到的时候,嘴巴里虽然还在骂骂咧咧,可她眼中的恐惧早已泄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在场的什么恶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