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颐,不可与太子殿下如此说话。”

眼中的担忧尽显,何令颐感受了母亲的关心,而后给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太子若是这般狭小心胸的人,万万是得不到海伯侯府和镇国将军府后辈们的尊崇就是,武将人家没有文官那么多的弯弯绕,忠心就是忠心,可以拿命去护。

但是要想得到这份忠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何令颐看得出,海渝和乔小将军虽然是属下,但平日里与太子的相处很平等,所以她不认为太子会因为这句话,就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沈颂安看着何令颐的动作,好奇愈发浓烈。

侍郎府内的事情,他也听海渝和乔二提起过些,知道这位何小姐的本事,在后宅替池家小姐争取了不少利益,只是他从未正面感受过她的聪慧。

今日倒是见识了,不免让他想起秋日大选的事情来。

他的东宫至今无一女眷,无非就是见多了宫里的女人们争风吃醋的样子不愿把心思放在其中罢了,但若是那人是面前之人,似乎也不是不行。

何令颐被他这略有些炙热的眼神看得毛立。

什么意思?

这是要化寒冰为烈火,改走别的路子了?

看了眼大家伙儿似乎都没有要为她解围的意思,她干脆自己开口就把话题给岔开了,指着那淮阳饼店的月饼就说道。

“饼王之称,不可否,但这第二名我觉得还是淮阳饼店。”

“可何小姐刚刚也觉得是周家饼店的更好吃,不是吗?”

“好吃是好吃,但权贵来往面子更重要,因此淮阳饼店的月饼若作为贺礼相赠,更拿得出手罢了,另外,见那掌柜通身打扮就知道,也是背后有主之人,若在其他地方或许周家饼店能混得更好些,但在汴州城,背后的主人什么位置,食肆酒楼的地位就是什么位置。”

猜周家饼店会赢的池归晚和乔二听了她的分析,也觉得甚有道理,海渝便是考虑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赌淮阳饼店赢,结果却忘记了身边人的身份。

这一次,倒是让何令颐抢了个“风头”。

“那孤还想再问,你可知淮阳饼店后的主人是谁?”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能让太子殿下亲自过问的,想必与在场之人有关吧。”

何令颐略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一个念头。

抬头看了一眼二公子海渝眼神中带着些肃杀之感,继而就有七八成确定了。

“莫不是长宁郡主?”

提到这个名字,池归晚和海渝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毕竟当初大公子海津被陷害,固然是有人算计,加上池归晚的拎不清将事态扩大,可终究还是私事,偏偏这位瑾王家的长宁郡主非要闹腾,最后告到御前,这才把此事给捅大了。

知道内情的人虽然不算多,可人人却都瞧得明白,这海伯侯府的大公子废了。

所以,可以说海伯侯府与瑾王府乃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状态,这几年皆是如此,因此等闲的席面请了瑾王府,就不会送帖子到海伯侯府,请了海伯侯府,那一定见不到瑾王府内的人。

何令颐虽然对此事了解的不算多,但既然太子殿下今日刻意到,必定是有缘故的。

但仅仅就为了让花满楼拿个头彩,侮辱一下淮阳饼店吗?

杀鸡焉用牛刀,因此一定还有别的缘由。

??第53章 孤不吃甜食,会起红疹

只是何令颐猜不到了,于是看着沈颂安就问了一句。

“太子殿下就直言相告吧,今日之举意在何处?”

“能猜到背后之人是长宁,何小姐已经是聪慧过人了,这几年长宁仗着瑾王府的权力没少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