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他们和善才算完。

因此,吕母扫了一眼在场之人,复而冷笑了一声就说道。

“亲戚之间多走动当然是好事,不过也分是怎么个走动法,前些日子吕才人差了宫里人出来报信说七公主得了陛下的夸赞,说她甚懂规矩,我寻思着这也是我们吕家一直清白做人,耕读传家延续下来的好习惯,这什么金啊玉啊的,我们家也不缺,但不会这么直白向人,否则岂不是让外人以为未来亲家贪恋这些黄白之物吗?故而,我们今日礼带的虽薄,但意头却好。”

说着就让儿子吕异送上了一对大雁。

“大雁是我儿特意去猎的,如今不是秋日,所以此物甚少,也得亏是我儿骑艺精湛才能不伤秋毫的就把它们给带了回来,池侍郎看看,这可不是买来的那等子货色,观眼神都知道野性难寻呢。”

这话一出,旁人或许还做做样子,乔二和二公子海渝就有些憋不住了,大雁而已,不知道还以为这吕家子百步穿杨了什么金丝雀之类的,这也值得炫耀吗?

况且,这不是就是普通的大雁吗?

还野性难寻?

当真是以为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是只知风月,不善骑射的吗?一时间倍感无语,只不过今日的场合不适合他们斗嘴,因此二人对视一眼,满是笑意。

吕异环视一圈,正骄傲着。

结果就看到了这二人的表情,心里头就升腾起些不爽,再看其他人要么是无所谓的品茗中,要么是如郭夫人面无表情的站着,似乎丝毫没有为他激动的样子,登时就想发作。

只不过在场之人他一个也“打”不过,于是挑来挑去,挑了个最软的池归肇就一副大哥做派的样子说道。

“这就是池家弟弟吧,日后等我与你二姐儿成亲了,就带你多出去见见世面,书院的师傅可都说了要行万里路呢。”

“哦,那吕家哥哥行了些什么路呢?”

池归肇人年纪小,但不代表他就瞧不明白吕家的刻意为之,挑自己无非就是其他人都得罪不了罢了,于是说话的时候故作天真,但话里却是要让吕异故意出丑。

果然,听了这话,吕异的脸色有些下不来台。

他总共也就去过郊外几次而已,平日里不是在家中就是在书院,两三年跟母亲回一趟老家祭祖,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行万里路的说法,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替自己解围呢,就见一个他未曾见过的姑娘开了口。

“池家弟弟这话就问的有些不对了,吕公子并非游侠,四处奔波自然是不妥的,当务之急还是明年春闱,要是高中了,那池二姐姐脸上也有光不是?”

何令颐这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她身上,旁边的池归晚眼中露了些疑惑,对于她为何说这话有些不明白。

结果见何令颐淡定的对着她回了“放心”的眼神后,池归晚这才冷静下来,说不定她有自己的打算呢,于是就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