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渝反驳道。

海伯侯府的夫人娘家秦门可是斡州的世家,其胞姐嫁的便是齐王,所以算起来也是堪当大任的门户,此次侯夫人秦氏介绍过去的便是家中的侄儿,哥哥家行三的嫡子。

秦般。

年纪与乔若芙相仿,打小也是家中娇惯着养大的富贵性子,不过为人却仗义热情,在斡州也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生意,可谓是门户,财富,样貌,性情一样不缺。

“人自然是不差的,但就是斡州远了些,二堂叔和叔母有些舍不得,所以迟迟不肯应下。”

海渝闻言耸耸肩,便做出一副与我无关咯的表情,谁知下一刻太子就开口了。

“斡州虽远,但地阔辽远,富庶却不失淳朴,倒是一个好去处,秦家三郎的名声孤也有所耳闻,是个养马的好手!”

简单的一句,就让乔二有些挑眉了。

他与海渝的等闲之论,太子从不多言,突然说这么一句,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他这门亲事可成吗?

况且秦家三郎远在斡州都能有名气传到太子耳中,想来日后也是要重用提拔之人,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当即抱拳就对着太子说道。

“属下明白了,这就回去同二堂叔和叔母再好好说说便是。”

太子不语,海渝同乔二说话间,外头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春雨贵如油,这秋雨倒是肃冬来临前的提醒。

很快,细雨就变成了瓢泼大雨,这一场雨下了足足有两日,护城河的水都快溢出来了,这老天爷才肯停下。

不过,也正是这场雨浇灭了些许众人对于太子妃一事的各种打听,转而把非议和热论都放在了花满楼封银八百两的事情上,好事者四处宣扬,因此花满楼是一边赔银钱,一边赚吆喝,累得店里从掌柜到伙计都口舌起泡了。

但正如乔二心中所想的那样,没门道的秀女们倒是在花满楼这里寻到了良缘,因此口碑堆得甚好,见此,十二娘也没闲着,立刻就将花满楼的产业又扩充了一项。

让这桩生意从秀女们倾轧而来,变成了能替百姓们做媒的一处场合,因此生意做得越发接地气,令不少平民们得了实惠。

自然对花满楼,亦或者其背后之主东宫太子多有感激。

宣扬的传颂了近一个月,已经临近十月末,距离池归晚与何令颐出嫁的日子可没多长时间了,因此海伯侯府内上上下下的都巴不得生出十二只手来做事情。

唯独景心园中,姐妹二人甚是清闲。

平静的倚靠在三面挂了帘的凉亭之中,正吃着瓦片炙肉呢。

油香伴着辣椒的刺激,趁热一口吃下,那滋味别提多爽快了。

再抿一口雪花酿,可谓是千金难买此时欢,池归晚甚至还豪爽的吟诗一句,乐得何令颐跟丫鬟纤春,拂冬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