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嘶一声,“你想什么呢?我帮你搓背可是受累诶。你不要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好吧?”

乔嘉啧了一声,戳戳他的脸,“这脸皮越来越厚了,回头胡子都扎不出来了。”

宋燃沉默两秒,挠得乔嘉像条泥鳅。乔嘉痒痒肉太多,眼角都带了泪珠。

“厚不厚?厚不厚?”

“不厚哈哈不厚~……”

乔嘉洗了澡,穿着长衣长裤掀开被子,被子里凉飕飕的。滚到宋燃怀里去,一双桃花眼亮亮的盯着宋燃。

宋燃下巴上的胡茬子,宋燃薄厚适中的嘴唇,山根笔挺,眉毛浓密。其实宋燃的睫毛也好长,又黑。只是他眼睛很大很黑,气势太足,眼神的犀利、勇毅、果敢,让人忽略了他眼睛的漂亮。

宋燃问:“睡觉?”

乔嘉嗯了一声,宋燃扬手就把灯给摁灭了,咔哒一声。

说睡觉了,黑黢黢的,两个人却低声轻语的说话。

“有件事儿想问问你。”

“嗯,你说。”

“你跟韩靖认识?”

“!!呼……Zzzzz……”

乔嘉:“!!”?阊剑『闷?,狗东西给他装睡。

“你知不知道韩靖读书时候欺负过陈宜好过分那种。你还帮他给陈宜送酒。陈宜少那几瓶酒喝吗?”

乔嘉有些小炸毛,宋燃抱紧了拍拍,闭着眼睛道:“韩靖跟我,也就是一些业务上的往来。帮他用我的名义送酒了,纯粹是我的私心。你出去走南闯北,我想从陈宜那里听你的近况,韩靖想追陈宜,所以送上门来让我借花献佛,我何乐不为?”

“不过,以后不会了。追不追得到,那是韩靖自己的本事。”

乔嘉听得“借花献佛”四个字,再一次感悟到了宋燃的脸皮之厚。自己自愧不如。同时他听宋燃说韩靖用了个“追”字,一时间迷茫起来。

“不是强迫吗?怎么是追?陈宜都恨死他了。”

宋燃:“怎么个强迫法?”

乔嘉:“他不让陈宜在外面沾花惹草,让他给他守身如玉,还让他给他做床伴。这还不是强迫?”

这下轮到宋燃微微的皱眉头,他对乔嘉说道:“可是韩靖让我帮忙送酒给陈宜赔礼道歉的时候,他说“我回头问问他,还愿不愿意跟我。”这不是追是什么?怎么能是强迫?”

房间里一时间安安静静。

考虑到陈宜跟韩靖彼此之间地位悬殊。

韩靖跟陈宜说:“我过来是有件事问你。”

陈宜咽咽口水:“什、什么事儿?韩哥你说。”

韩靖淡淡的问:“你愿不愿意跟我?”

陈宜:“!!!好……”

乔嘉还是不敢确信,“真的是追?可陈宜也是真的恨死他了!”没地儿发泄,乔嘉又怨宋燃了,“都怪你,送什么酒。陈宜要早知道这酒是韩靖的,他能膈应死。”

宋燃道:“他喝得听开心啊。我又没害他。”

乔嘉道:“酒再好,可是是韩靖的,我估计他拿来冲厕所都嫌脏厕所。”

宋燃语重心长的道:“你这么想就错了。我问你,假如以前有个人欺负了你、伤害了你,你是觉得再也别碰到、再也别交集好呢?还是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扒他的皮,让他也体会体会你的痛苦好呢?”

乔嘉:“……”

宋燃一下一下慢慢的有节奏的拍着他的背,“所以说,人呐,要会想一点。我要是陈宜,我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别人让我痛三分,我就让那人痛十分。没道理自己一个人吃苦受罪、一个人苦水混着泪水往肚子里咽,对吧?”

乔嘉:“……”

宋燃道:“睡吧睡吧,缘深缘浅命中注定,别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