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毒发坚持不住,气绝而亡,他只能尽力让尸体不那么快腐烂,让戚岁朝见上最后一面。
戚岁朝看着那具不管他再怎么触摸、都没有了任何一丝温度的尸体,如同被挖空了心脏。
糜烂的、不堪的躯体,使他流出血泪,浸染透萧淮疏的青衫。
萧淮疏留下了一封信,他拆开那封信,信中如此写道:
[卿卿如晤:
贞昱,我知你觉我傻,竟与齐恒决做这样托付性命的交易,但我亦知他虽心狠手辣赶尽杀绝,但从不失信毁约,所以今生我无怨无悔。
贞昱,十月虽未有桃花,帮我葬于桃树下,可好?
来年开花时,便是我来见你。
止行书。]
信被戚岁朝放在心口处,玄草被他塞进了萧淮疏的怀中,随后一个人将萧淮疏按照约定葬在了一棵桃树下。
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
七日后,他动身回了京城。
是夜,戚岁朝躲过官兵的层层搜查,潜入了齐恒决的府邸,没有一点犹豫,将刀刺进熟睡中的人的心口。
戚岁朝几近疯魔,“齐恒决,偿命吧。”
奄奄一息的齐恒决眼里闪过暴怒和狠戾,阴恻地笑道:“我告诉你吧戚岁朝……闻卿太傅的肺疾、肃国公的箭伤……通通都出自我的手笔啊,你杀了我又如何,我不过是我父皇的……一把好刀罢了,是他要赶尽杀绝,而不是我啊……哈哈哈!!!”
“戚岁朝,你的爹娘、知己,通通都回不来了。”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萧淮疏那个蠢货,竟如此情深意重啊……他居然真的相信我父皇会放了你,蠢货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