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框上。
钟连荆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他怕突然开窗会往房间里灌进去冷风冻到阿天,特意绕了一圈到浴室那边爬窗,老宅的窗子没有防护栏不假。但每间浴室的窗户开得要小一半也是事实。
他这样人高马大的,费劲千辛万苦才跨进去了一条腿,结果另一条腿进不去了?!就连弯腰低头拱进去都很难做到。
将俞天完全蒙住的棉被完美的屏蔽了一切不该存在的声音。
“噗噗噗”在第二次被蜘蛛网糊了一头的钟连荆愤恨地想:他明天一定要严厉批评打扫卫生的阿姨,光做表面功夫就不知道扫扫蜘蛛网吗?让他这种半夜跳窗爬床的人可怎么活!
多说无益,钟连荆不得不发挥他超长的柔韧性,几乎把头和大腿贴到了一起才顺利的从窗子里钻进去,随后依靠地球引力,全凭自由落体才从窗子里面落进去。
幸好他提前做好了准备,在即将脸朝地的那一刻便双手撑地半边倒立起来。虽说扯得手筋生疼,但好歹保住了俊脸。
钟连荆一跃站起来,探头探脑地甩着手脚,又把头上的蜘蛛网扯下去,再打打身上的尘土,真心以为,他就为了睡个觉,也是够拼了!
不过,看吧,第二喜来了同榻而眠。
「咔嚓」浴室的门被打开,在灯光微弱的照应下,钟连荆只能看到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却没有办法找到属于俞天的脑袋。
他一愣,眉头稍微皱起,静悄悄的走过去,而到了床边,他才看清那一大坨。
俞天已经换了姿势,看上去是拱着屁股,下半身微微鼓起来,在靠上就是脑袋处的隆起。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场面,钟连荆莫名的想笑。
要知道平常他和俞天一起睡时,俞天的睡姿一向是良好,像这样嗯...孩子气的形态,可是从来都没有过。
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钟连荆决定做一回罪人,他轻手轻脚的脱掉了外套,搓了搓手,准备完成今夜的最后一项任务爬床。
夜色下,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点点的弯下腰,掀起一丝被角,即将将被子掀开大半。
而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俞天从躺下到现在一直都没能睡着。一方面是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另一方面则是在念念不忘之前钟连荆摔门走开的举动。
难以入眠的夜里,被浓浓的黑暗包围着,俞天反而感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清醒,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的满满都是和钟连荆相处时的一点一滴,从小到大,从幼稚的追着喊「哥哥」到习惯同床共枕。
此时俞天才发现,他竟是和少爷有着这样深且长的羁绊...
或许,早在俞美丽带着幼小的儿子到了钟家开始,这一场说不清楚的「孽缘」就开始了。
但后来,俞天总觉得听到了异样的「唦唦」声,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幻听了,可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从被角处漏尽一丝凉风?
俞天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和猥琐的低着头的钟连荆对了正着。
这出意外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一时间,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两人大眼对小眼地沉默不停。
钟连荆一时间失了言语,试问:深夜偷偷爬床被捉了个正好,要怎么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俞天在冷空气里不禁打了个冷颤,而这时钟连荆才看见,他还没有脱衣服:“阿天你...”
满心还沉浸在刚才的种种回忆中的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抱!”俞天突然坐起来,被子滑落下去,他双手大开,摆出拥抱的姿势,做出了这种十分令人意外的举动。
钟连荆后面的话头截住了,迟疑了一下,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俞天,踢掉鞋子倒下去,被子顺手拉上来,将两人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