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把自己说得很惨很不容易,那这送出去的白虎皮被子意义就不同了。

她学着江云娆的样子给自己摸了摸泪,敛下那公主脾性,声音娇软了下来:

“罢了,我为了给你做一床被子,手臂断了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在乎。”

鹤兰因素来为人温和,但也与人时常保持距离,许是从小在佛寺长大的缘故,他不想与无所关联的人有任何瓜葛,

可是鹤兰因听见拓跋朔兰为了做一床被子受了如此重的伤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他好声好气的劝慰道:“去传唤匈奴巫医来看看,伤口见骨肉了,感染严重以后,你这手臂怕是真的不能要了。”

拓跋朔兰娇辣的眼珠子看了过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鹤兰因那灰蓝色的锦袍上用银丝绣了几朵半开的梅花,似沾染着霜雪天气一般的寡淡。

他眉眼虽温和,却给人一种极为疏远的气息:“公主,您的身体要紧。”

拓跋朔兰在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眸底透着一股失望:“你将东西拿走,然后可以滚了。”

鹤兰因那修长得有些消瘦的身影依旧立于桌前,他语声平和:

“你过几日回了匈奴王庭,切记万事小心。单于生病,王储不在,你是唯一的嫡系血脉,小心有人打你的主意。”

拓跋朔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

“鹤兰因,你够了!一会儿对我疏远,一会儿又来念念叨叨关心,你到底什么意思?”

鹤兰因情绪极为稳定,无论拓跋朔兰泼辣成什么样子,他都是眉眼沉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