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叱勒高呼道:“你是主子的另一个男宠吧,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只求一个名分。”

裴琰:“把脑袋拧两圈。”

裴琰幽沉的语声传了过来,江云娆连忙从池子里走了上来,从衣架上取了厚厚的长袍穿好走了出去。

还没开口说第一句话,阿叱勒见着她就扑了过来:“主子,救我,我怕!”

江云娆连忙解释道:

“裴琰,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文化差异带来的误会,这……”

裴琰素日里冷白的面色此刻被怒意涨红,低吼道:“江云娆,就这么几日,你都等不及了是吗?”

阿叱勒咬着牙,不依不饶的道:“你凶我主子,我跟你拼命!”

归冥看着这男宠就要朝着裴琰扑了上去,他连忙将人一脚踩在地上,拉出了长刀:

“皇上,此等污秽之人,臣提远点儿杀吧。”

江云娆急声道:“不准在依兰草原屠杀匈奴人,传出去会出大事儿的!”

阿叱勒人高马大的一个壮汉,此刻跪在地上娇滴滴的泣道:“谢主子救我,我决定一辈子跟着主子了。”

江云娆看着他:“你先下去吧,赶紧走。”

裴琰一路拽着江云娆的手臂,将人拉回了大本营的帐子里,一把推倒在了床上坐着。

裴琰站在床沿边,勾下身子抵近她,江云娆清晰的看见裴琰额角的青筋都给鼓了出来。

“江云娆,你离开皇宫五年,朕一次选秀都没有,你倒还开始豢养男宠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到处找男人了?”

这一刻,裴琰只觉天都塌了,气得上半身都在微微发抖起来。那眼里的凶狠冷意,蔓延了整个帐篷。

江云娆坐在床上连连往后退,赶忙摇头:

“没有,真没有,那不是我的男宠。

就是他们匈奴的习俗,我无意间捡到一条腰带,他就说是我的人了。”

裴琰冷道:“你成日跟着拓跋朔兰混,她整日想着给你介绍匈奴男人,这五年,你就没要过一个男人?”

江云娆看着裴琰凶巴巴的样子,哪里是跟她好好说话的模样,心中来气,娇红的腮帮子鼓着:

“皇上不是说气我吗,已经放下了我们之前的曾经吗?

既然皇上都放下了,那我有权利追逐自己的幸福啊。

上次在江府,你自己说了什么,难道都忘了吗?”

裴琰舌尖抵着后齿,恨不得将江云娆生吞活剥了:

“你的意思是,这五年,你到处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不甘寂寞,豢养男宠,对吧?”

江云娆从床上走下来,走到圆桌前猛喝了几口凉茶,气得眼睛发红:

“对,是,我江云娆也有自己的后宫!这五年来,凭什么你在皇宫里三宫六院,美人成群,我就要过尼姑生活啊?”

帐子外,裴昀蹲在外边,用勺子挖着烤红薯尖着耳朵听着,吵起来了这是。

连忙起身跑到拓跋朔兰的帐篷里禀报:“报告公主姨姨,已经吵起来了,怎么办啊?”

拓跋朔兰将双腿搭在长桌上,一手拿着小茶壶,悠闲的道:“不急,问题不大。大周太子,再探再报。”

“好的,公主姨姨殿下!”裴昀小短腿又跑了回来,继续在帐子下听着。

裴琰漆黑的眉眼低压下来,怒道:“朕从未踏足过后宫一次,若说那龙床上还有另一人,便是你抛弃的自己的亲生孩子。”

江云娆冷笑:“皇上三宫六院去没去过,谁知道啊。”

裴琰道:“朕去没去过后宫,自有《彤史》记录,与谁,在哪一日,几时,都会有明确的记载。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