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那边不换替补,依旧是拓跋朔兰与伏元珍。

江云娆摸玩牌一看,不得不说,万茵茵这位置的确是摸了一手烂牌,她眉心拧了拧。

拓跋朔兰轻笑一声:“想来云懿贵妃手里的牌,是一副烂牌吧?”

江云娆道:“开局一副烂牌,打到最后才知输赢,关键看的是,人会怎么打。”

宁如鸢开始与她配合,每一张牌都打得极有意思:

“一把好牌,也有打烂的时候,一把烂牌,也有被高手打好的时候。

好牌如果遇见了糟心的人,那也打不成好;烂牌如果遇见了好的契机,那也有飞升的时候。”

江云娆将宁如鸢的牌捡了去:“碰。”

伏元珍瞪了瞪眼,将气给忍了下去,这把,已经错失先机。

裴琰与拓跋朔鸿双双走过来观战,他清冷的眉眼扫了扫赛场,帝王飞挑的凤眸开始酝酿风云:

“大周的手上,有好牌也有烂牌,你们匈奴人的手上也一样。

单于,好牌如何打烂,烂牌如何打好,你觉得靠的是什么?”

拓跋朔鸿想了想道:“当然是打牌的人。”

裴琰笑道:“对,好与坏,不是牌决定的,是人。输与赢,不是先天谁定的,也是人才能够决定。”

立在周围的官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只有裴琰自己清楚,如果是鹤兰因在,他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这从前的左膀右臂,他每想起一次,又气又叹。

江云娆朝后侧看去:

“是啊单于,方才我的牌有多烂,现在就有多好。

好与坏,从来都是我这个打的人来决定的。

我似乎又决定不了太多,这时候若是有人故意助我,为我制造契机,

再加上我这个人本来就会打牌,那改写结局一定是很容易的事情。”

裴琰将手搭了搭拓跋朔鸿宽阔的肩头,沉声道:

“有没有觉得,其实大周与匈奴就像这牌局一样。

匈奴拥有广阔草原,可养万匹健硕战马,供养非常优秀的匈奴骑兵。单于,这是不是好牌?”

拓跋朔鸿点了点头:“是。”

裴琰又道:“匈奴人每到了冬季,遭遇暴雨寒风,没有粮食,只能将战马杀了,

但依旧免不了骑兵被冻死,饿死,甚至是百姓被冻死饿死的现状,这是不是烂牌?”

拓跋朔鸿再次点头:“是。”

裴琰看向四周,深邃的黑眸里悠扬广阔无际起来:

“拓跋兄,现在牌就在你的手上,但你每到冬日就打不好,朕以为,这是你人的问题。”

拓跋朔鸿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有些不服的道:“这是老天爷决定的,关我什么事!”

裴琰道:“朕将带水草原给你,你就觉得是好牌了,但朕不给你,你就是一把烂牌。

可是拓跋兄,说句实在的,你将匈奴冬日的民生问题都寄托于大周,本身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倘若你想要将手中的牌局彻底的长远的给打好,就要明白四个字,合作共赢。”

拓跋朔鸿看了看自己妹妹焦灼的面容,小声问了一句:“你那边到底如何了?”

拓跋朔兰眉心紧拧,脚指头都扣紧了:“摸不到那关键的一张牌啊,此刻就是一副烂牌!”

裴琰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立在金色的阳光下,头顶的云龙金冠在太阳下闪烁万丈光芒。

他抬步走到牌桌之前,身后跟着群臣,悠然笑道:

“拓跋公主说的没错。

其实大周有好牌也有烂牌,比如朕的大周疆土天生缺铁矿。

北境的兵器冶炼,要从南边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