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闯入本宫帐篷,见到本宫也不行礼,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没想到,江云娆一把就将那瓷碗拍到了地上,汤羹洒到了魏婉莹裙摆上,溅得到处都是。
江云娆眼底毫无惧意,眸眶里的血丝蔓延出燎原的火来。
魏婉莹愣了愣,自己身为中宫皇后从未被妃子这般无礼对待过,即便是从前在贵妃位置上的宁如鸢,也从不敢这样的。
她怒道:“江云娆,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江云娆冷笑一声:“放肆就放肆了,皇后娘娘还能拿我怎样?”
她笑意幽凉含着恨意的走到魏婉莹身侧,语声低沉的道:
“如果今日不是锦妃骑了拓跋朔兰的马,那此刻摔断腿的便就是那匈奴公主了。
匈奴公主一旦出事,皇后娘娘心底就开心了,为什么呢?
因为满朝文武都知道,只有我江云娆最恨拓跋朔兰,
巴不得那公主去死,所以公主一旦出事,根本就不用什么证据,凶手便会定做是我。
届时,那匈奴单于肯定会为自己的妹妹报仇,满朝文武为了北境安危,也会向皇上不断施加压力,
这个时候皇后作为一国之母站出来,要将我打入冷宫,或是砍头,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对吗?”
魏婉莹上下打量了江云娆一眼,随即淡声道:
“少在这儿胡诌,明明就是锦妃活该,自己运气不好,你还非要她去骑马。”
江云娆扯过魏婉莹的肩膀,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啪的一声,极为用力:
“大周有你这样的皇后,当真是耻辱!”
婵娟看见这一幕,双手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芝兰与花吟一下子就跪了下来,这个时候,劝已经来不及了,宫人们都被吓傻了。
贵妃打皇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沈昭昭也在这时冲了进来,指着江云娆的鼻子:“云懿贵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皇后娘娘!”
魏婉莹的脸这时侧到了一边,脑子里冒着金星,这耳光把她给扇懵了。
自己是皇后,江云娆不过是一个贵妃,居然敢打自己,她眼睛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江云娆看着沈昭昭,俨然是横了眼,谁都拉不住的神情:“你也要试试?”
沈昭昭向后退了一步:“我可什么都没说。”
魏婉莹举起手臂要还回去,江云娆一把将她的手腕给掐住:
“你以为你利用拓跋朔兰对付了我就开心了,是吗?魏皇后,你知道皇上忧心北境多少年了吗?
你知道当满朝文武都在要求皇上贬低我位份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说过吗!
我忍气吞声的到现在,眼底里,就是为了一个后宫的妃阶吗!
你居然敢拿匈奴嫡公主,匈奴单于同父同母亲妹妹的命去赌,赌我位份,仅此而已。
大周北境与匈奴连着多少年关系紧张,禹王在背后做了多少我们猜测不到的事情。
若拓跋朔兰真的死在了大周,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匈奴单于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与禹王绑定在一起!
北境若是谋反,战祸不断,死伤百姓无数,你魏婉莹,便是大周第一个罪人!”
江云娆急促严厉的吼声,回荡在皇后的帐篷里,空气似骤然结冰,连呼吸都忘了。
令江云娆气恼至极的,不单单是长孙金月这一件事,还有她对魏婉莹身为皇后的彻底恼羞成怒。
她真的没有想到,魏婉莹她是大周的国母啊,怎么能将前朝之事置之不理,终日后宫玩儿这种手段。
这一次,显然是玩儿得过了火。
如果不是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