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鸢走上去就是两个耳光:“贱人,没想到吧,我宁如鸢还能从冷宫里出来。”
春棠脸上立马就多了两个红巴掌印,却不敢动一下身子:“如今我落到你的手里,我自己认栽。”
宁如鸢冷笑一声:“你那早死的娘的确该死,死的时候怎么不把你给一起弄死带走啊,好让本宫栽了如此大一跟头!
不过也没什么,你还有个舅舅,还有个侄儿,本宫都不会放过。”
春棠是最了解宁如鸢的人,她跪了下去:“求宁妃娘娘放过无辜之人,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宁如鸢拿捏旁人不顺手,拿捏春棠那是最简单的:
“本宫就问你,之前本宫将宫宴安全一事交给你负责,赵舒盈是在房梁上放了石块,那琉璃盏你可别想骗我。
毕竟,赵舒盈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将你引荐到皇上面前。”
春棠后背冷汗直冒:“琉璃盏的确是嫔妾疏忽,而嫔妾之所以被皇上册封为了贵人,是因为……”
宁如鸢轻笑:“万长安,派人去宁府,让本宫的母亲好好问候一下沈贵人这世上已经不多的亲人。”
万长安拱手:“奴才这就去。”
春棠扑在地上拉着宁如鸢的血红色的裙摆:“不要啊娘娘,求您了,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您不要伤及无辜啊!”
宁如鸢:“万长安,你愣着干嘛?”
就在万长安要走出正殿时,春棠失声吼道:
“嫔妾说,是皇上,是皇上私底下吩咐的嫔妾,只不过那琉璃盏上面的材料都是替换过的,用的空心木料。
琉璃盏顶头的绳子是被磨毛过的,承重几个时辰就会脱落,这些都是皇上让奴婢做的。”
宁如鸢怔了怔:“皇上?皇上为何要这般做?”
春棠颤声道:“皇上换替琉璃盏,嫔妾本以为是要砸娴婉仪的,可皇上自己去换了。
而后看见皇上对江家的态度,嫔妾便明白了过来,都是皇上玩弄权术与人心的手段罢了,做给满朝文武看。
皇上宠爱娴婉仪至极,所以扶持江家。”
宁如鸢脚下一软,顿觉江云娆与自己多么的相似,都是可怜人。
那这消息自己要告诉江云娆吗,告诉她,她万一心死,死在冷宫里怎么办?
“那你呢,你为何要被背叛本宫?”
春棠惨然一笑:
“嫔妾还是奴婢的时候,便有皇后,赵婉仪的人私下接洽过嫔妾,
她们看上的是嫔妾的在这后宫的智慧,可嫔妾从未答应过。娘娘知道为什么吗?”
宁如鸢语气不善:“赶紧讲。”
春棠唇色苍白着:
“因为无论嫔妾是跟着皇后还是当时是淑妃娘娘的赵氏,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奴婢。
当我这个奴婢有一天有了做主子的机会,自然是要搏一搏的,与其做主子们最重用的奴,不如自己翻身做主子。”
宁如鸢一脚踩在春棠的背上,冷笑道:“你生来就是奴才命,做了主子这辈子也是个奴才。”
春棠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宁如鸢道:“春棠,今日你所言本宫就当没听见,
明日你与本宫亲自前往天元宫,将赵舒盈贿赂你的证据,以及派遣的哪位宫女来联络的你,都写在一张纸上。
本宫要你亲自指证赵舒盈那个贱人,宫宴一事,本宫定当雪耻!
还有,你背着本宫对皇上下药的这件事,你自己去承认,别让本宫又再提醒你一次。”
次日,天元宫的人只记得春棠是血淋淋的离开宫里的,被人抬走时,已经毫无知觉了。裴琰罚了她杖刑,下半身应该没有救了。
宁如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