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莹因为情绪崩溃,又加上生产失血过多,此刻气血衰败极为严重,一转眼过去了三五日,瞧着也不见好转。
脑子里,还是方才赵太后临行前对她说的那些话,赵太后说,人的确会吃些苦头,就是别愚蠢到白白吃苦头。
裴琰坐在床头看着她:“皇后有何话要与朕讲?”
魏婉莹撑着身子从床上半坐了起来:
“方才臣妾问过宫里的人了,说娴婉仪如今是被圈禁在海棠山房中,皇上并未将其打入大牢是吗?”
裴琰颔首:“朕一直在等皇后苏醒,问清此事疑点,再做决定。”
魏婉莹就知道裴琰偏袒江云娆,事情都出了这么几日了,江云娆居然还能在海棠山房安安稳稳的躺着。
她苍白的面容只留下一对猩红的眼眶:
“臣妾拼死挣扎,就是要为自己求一个公道。
娴婉仪那日的的确确是推了臣妾,还说推了又如何,有皇上护着,再如此都不会怎样。”
裴琰面色沉冷:“皇后慎言,娴婉仪不是那般冲动性子的人。”
魏婉莹厉声道:
“皇上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臣妾九死一生为皇上生下了嫡长子,难道连一句真话都不能说了吗?
还是说,皇上已经决意要包庇娴婉仪谋害中宫之罪,所以要让臣妾闭嘴了?”
魏婉莹的母亲就站在屏风之后,她是代表魏家人站在此处的,裴琰与魏婉莹说了些什么,她都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