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皇后与腹中皇嗣的性命安危,至于旁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赵太后眼睛看了他一眼:“皇帝,若此事真是娴婉仪干的,你不可能枉顾大周律法吧?”
裴琰:“若是真的,朕决不姑息罪人,若有冤枉,朕也定当一查到底,更不会姑息这背后搅浑水之人。”
按照江云娆的性子,会在封妃大典上推人,他心中是疑虑万千的。
况且自己今日清晨离开海棠山房时,还特意提醒过她,不至于一到了皇后这边就与人发生这样大的争执的。
但他是皇帝,出事的人又是皇后,背后又是魏家,他若是无故偏袒,只会让事情闹得更大。
赵太后叹了一口气:
“唉,哀家还是啰嗦一句,身为皇帝,行事要公平公正,莫让魏家与江家都寒了心。
且皇后肚子了,可是皇帝你现下唯一的孩子,这可是嫡子,身份是极为贵重的。”
裴琰沉声道:“母后提点的是。”
直到半夜,魏婉莹的孩子依旧是没能生下来。
婵娟跪在地上,抓着魏婉莹的手:“皇后娘娘,现下得做决定了啊!”
魏婉莹的那张脸已经毫无血色,她苍白如纸的嘴唇动了动:“产婆呢,产婆如何说?”
产婆从床尾走到床头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老奴们的确是已经尽力了,娘娘这胎像有些奇怪啊,里边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动一下。
老奴们以为,娘娘还是该先保重自己。”
魏婉莹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明黄色的幔帐,颤声说着:
“这哪里是个孩子,这是我们魏家的希望啊,本宫不能输的,一点都不能输。”
产婆:“娘娘,老奴接生过很多孩子,您的这个情况,老奴是遇见过好几次的,
说得更直接一点,您的孩子早就没气儿了,得赶紧将孩子给拿出来,要不然您跟孩子都会没命的!”
婵娟一个巴掌扇在产婆的脸上:
“你说什么呢!皇后的皇嗣好好的,只是暂时没有出来,休得胡言乱语。”
魏婉莹缓缓将眸子转了过来:“你,你说什么,你说本宫胎像有问题?”
产婆捂着脸:
“是啊,寻常妇人在分娩前,其实是母亲与孩子共同用力才能出来的,腹中孩子是有活力向外的,
可是老奴在娘娘这里守了一天,发现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没有这份活力,全靠娘娘肚子一人在用力。”
魏婉莹喘着气:“本宫的孩儿是真的已经没有了吗?”
产婆垂首沉默了下去,另一位产婆也跪了过来:
“皇后娘娘,您必须得快些做决定了,您的血再这样流下去,您真的会没命的!”
魏婉莹缓缓闭上了双眸,唇角扯了扯:“婵娟,这难道就是本宫的命?”
婵娟哭着:“娘娘,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魏婉莹苦笑,她很清楚自己之前对裴琰做过什么,若是这个孩子没有安全诞下,
自己只怕是这一生都不会有与裴琰修复好关系的可能,而自己终将一生都只能是个空壳皇后。
裴琰憎她,她很清楚,忌惮魏家,她也很清楚,
所以自己虽然身为中宫皇后,这凤印是时常都没有握在自己手中的。
魏婉莹:“刘太医呢?”
婵娟蓦的想起,对哈,刘太医呢,
刘太医可是皇后一直以来的专用太医,他是最清楚魏婉莹身体状况之人,
这一日过去了,她一直在忙里忙外,却一直没有发现刘太医:
“刘太医奴婢一早就去叫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