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之后就会去北境了,倒是不会再跟沈贵人有来往,皇上请放心。”

裴琰听见这话,长眸骤沉,语气有些不善:“还不过来伺候朕用膳!”

晚膳饶是有些丰富,身侧又立着一位红衣雪肤的美人,裴琰紧绷着的眉头松了松:

“坐下吃。”

江云娆不跟他争个什么,听话的坐在了裴琰旁边陪他一起用膳,只是几乎没有主动讲话,跟从前的滔滔不绝比起来,这膳厅似乎清冷了好多。

裴琰拿着玉筷的手停下:“乞巧节进行得可还顺利?”

江云娆将令牌又拿了出来放在裴琰手肘边,一边说道:

“挺顺利的,还有几日就要在行宫的最大的院落里预设场地了,应该就在碧玉楼。”

裴琰点了点头:“嗯。”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江云娆吃着吃着面色惨白下来,额角渗出了一些汗珠子。她眉心皱了皱,攥着手里的勺子: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了。”

这晚膳尚未用到一半,江云娆就想走,且她又是精心装扮过来的,裴琰冷着脸看着她演戏:

“欲擒故纵的戏码,你从跟朕认识的时候就开始用,到现在了还不厌其烦吗?”

江云娆咽了咽喉咙,小腹从酸胀变为了拉扯似的痛感:“臣妾……臣妾没有,是真的身子有些不舒服。”

裴琰冷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面颊:“朕成全你的心思,今夜便由娴婉仪侍寝。”

江云娆蓦的抬眸,面露难色:“换一日行不行啊,臣妾小腹有点痛。”

裴琰黑眸射出一股寒意来:

“江云娆,你当真觉得朕没有脾气,就对你一个人极有耐心?

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成为禹王的女人,现在连侍寝都不肯了?

在去北境之前,你依旧是朕的嫔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江云娆手中的勺子一松,她放在下腹处按着,哑声道:“臣妾没有。”

晚膳后,紫微宫的宫人来伺候她沐浴净身,被热水泡过以后,身子稍稍有所恢复,小腹没那么痛了。

她算了算时间,葵水也不是这几日啊,不是还有个五六天吗,怎么小腹那么痛啊?

入了紫微宫裴琰的寝殿内室,她薄纱隐隐透出玲珑的身段,就是那身体温度渐渐冷却后,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手掌紧紧捏成拳头,指骨泛白,脚步不愿挪动。

裴琰靠在床沿前坐在,手上拿着一本书卷慢慢翻着,浅浅抬眸看了她一眼:“过来。”

江云娆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上了龙床,战战兢兢的坐在裴琰身边。

裴琰将书卷扔在了地上,顺手抬臂一挥,龙床的幔帘就从金钩上垂了下来,幔帘之内,

一片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的看着彼此的脸。

他见眼前人与自己同在密闭阴暗的狭小空间里,似乎才有了几分安全感,才不那么飘忽不定。

裴琰语声低沉:“告诉朕,为何是去江南?”

江云娆道:“皇上前两日不是问过了吗,臣妾喜欢,没有旁的心思。”

裴琰剥开了她的外罩纱衣从幔帘里扔了出来,露出了她皎月般白皙的双肩。

他狭长的黑眸似在看待猎物,又似欣赏艺术品一般,带着朦胧欲色:“看来这皇宫的确没有令你留念的东西了。”

她与裴琰闹成这个样子,按照常理说,皇帝应该是冷落她,找旁的妃子,怎还找她侍寝啊,多半会往死里折磨她。

江云娆身子向后缩了缩,本能的有些惧怕今晚的裴琰。

他手掌极其有力的将人拽了过来:“娴婉仪,履行你作为嫔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