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公手臂间挂着拂尘,他谁都不得罪的笑着:

“唉,皇上还是关心娘娘的,破例让娘娘出后宫,去行宫的另一侧看看令堂。

这还不止呢,皇上还将自己御用的太医给娘娘传唤了过来,让李太医驻守江家宅邸几日,让夫人好全了再行离开。”

江云娆面无表情,似乎没什么动容,这一两句话,会有个什么动容。

芝兰将令牌接了过去:“奴婢替娘娘谢过福康公公送来东西了,公公可要饮上一杯清热的莲子茶?”

福康公公客套着:“咱家要回了紫微宫去回话呢,就不劳烦姑姑了,奴才告退。”

芝兰姑姑看着紫微宫一行人走远,她将令牌递给了江云娆:

“娘娘,皇上这不还是关心娘娘的,后宫嫔妃如不是特例是不允许出宫面见家人的,即便是娘娘您的母亲就在鹭山行宫,那也是不行的。”

江云娆指尖接过令牌,垂眸道:“我先出宫去看我阿娘,晚些时候回来再来商议乞巧节的事情。”

鹭山行宫分配给江府的临时住宅算是一个独门独户,

江归鸿前来鹭山除了领了正妻李慕华,还携来了两个美妾,家中儿女倒是没有带上一人。

御医李文年跟着江云娆出了后宫地界,再次来了这江宅,

昨日他领了中书令的命令才来了一趟,今日领了这皇帝的意思又来了一趟。

心底有些纳闷,饶是觉得奇奇怪怪的。

诊脉后他回复道:“夫人这一日都不曾高烧,应该是没有大碍了,接下来就是休息静养的事情。”

江云娆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一碗鱼肉粥坐在床头前:“多谢太医大人了,江宅有安排住处给李大人休息,我命下人先引大人过去。”

李文年点首:“多谢婉仪娘娘美意,微臣先去熬药,不急。”

江云娆颔首,待人离开后,她回眸举着勺子:“阿娘,这不是白粥,是新鲜的鱼肉粥,您尝尝吧,很有营养的。”

李慕华点首喝了几口便不再用了,将瓷碗缓缓推开,一肚子的话要问:

“云娆,你到底跟皇上跟禹王是怎么一回事,别憋着啊,赶紧说啊!”

江云娆将瓷碗放了下来:“花吟,将门关上,你守在门外。”时至今日,她也算长了教训,做人做事都需要万分小心了。

“我封妃在即,也许是触及到宫中某些人的利益,故意利用禹王泼我脏水,令我与皇上心生嫌隙。

我怀疑过很多人,但是都没有找到证据,顶多是有些地方觉得有些奇怪,但并不曾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指向。”

李慕华看着如今的江云娆,其实心中多少有些陌生之感,她自己生的女儿又是自己亲自带大的,又岂会不知是个什么秉性?

从前的江云娆柔弱胆小,府中的庶女都欺负过她,但这人心善,此次都选择放过,后又与一个穷酸秀才私奔,让她伤透了心。

但就在江云娆私奔又自己自愿归来不哭不闹后,她便发现这人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性格上外柔内刚,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样子了,特别是那思考着的样子,饶是看着多了几分精明与算计。

江云娆奇怪的看着她:“阿娘,你怎么了,走神了啊?”

李慕华收回自己的思绪,抿了抿唇道:“云娆,你看起来真的不像我的女儿江云娆了。”

江云娆愣了愣:“啊,怎么个不像啊?许是入宫久了,越来越像个会盘算的宫里人吧……”

她搪塞着,其实她真的不太清楚从前的江云娆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花吟说,从前的江家大小姐性子柔弱,喜欢看话本子一边哭一边笑,也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李慕华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