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老板放下碗筷跑了过来:“在是在的,姑娘可是来买马?”
江云娆道:“我买两匹马,但要套在马车上,另外还要寻一个靠谱的车夫跟我南下,价格好说。”
她不会骑马更不会驾驶马车,只能聘一个人替自己做,好让自己平平安安的到江南。
马场老板指了指马厩里的马:“马倒是好说,就是我这里卖马套车,但没有车夫啊。”
江云娆扶额,问道:“那车夫我要去哪里找啊?”
马场老板想了半天道:
“得去人牙子手里,你去西市问问,只要肯出钱,买个会驾驶马车的奴仆应该不成问题。”
她看了看头顶的烈日,用手扇着风:“行吧,马车我也选好了,就等着你给马儿打好铁蹄,一两日后我就来取,这是定金。”
江云娆从荷包里拿了银子出来递给马场老板。
马场老板笑着:“姑娘是个大方人,您放心,今日我就给您弄好,您随时来取。”
马场里的马儿在烈日下来回奔着,搅动底下尘埃万千,面前的景象昏黄起来,在烈日底下呈现波浪纹的热浪出来。
江云娆捂住口鼻就从马场离开了,连忙又赶去了西市,走的时候她又回身看了看周围。
她很确定,没有人来找她,裴琰更不会。
眼神随即便落寞了半分,想必在裴琰这个皇帝的心里,情情爱爱什么的都是消遣玩意儿罢了。
马场老板勾下身子去端碗筷的时候,有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伸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老板,聊几句。”
马场老板转过身来,身躯一震:“哎哟,客官您别青天白日的装鬼吓人。”
那侍卫一身紧身黑衣,双臂抱着一把长剑,发冠一丝不苟的用黑玉冠子紧束着。
面容上的皮肉紧绷,下巴露骨毫无赘肉,身形比寻常人修长挺拔个几分。
马场老板也算来来回回见过不少人的人,心中盘算,便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且功夫还挺高。
归冥语声沉冷:“方才那位姑娘过来买了什么?”
马场老板两眼一转:“我凭什么告诉你,这是人家客官的事情。”
归冥薄唇勾了勾:“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不将刀剑架在你脖子上问话,你就简单回答。”
马场老板:“怎么,想闹事啊,我场子里又不是没人!”
他正想吆喝手下过来,却见风声陡然急促了起来,
马场周围不知从何处围了五六位黑衣佩剑侍卫过来,将马场出口各处给堵了。
手底下的打手一个也没有出现在此处,整个马场里只有烈日刺眼的白光与马儿的鸣叫声。
归冥提着马场老板的后襟转了一圈: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否则,我就将你脑袋拧下来装马尿!”
马场老板见那人杀气颇重,面色煞白的点了点头:“好,好……”
归冥问:“那你倒是回答啊!”
马场老板:“哦哦,方才那姑娘过来买马车,买了两匹性子温和的成年马匹,还买了一辆用桦木造的马车。”
归冥:“她买马车去往何处?”
马场老板答:“姑娘只说了南下,不曾说具体去处。”
南下,不是说去北境找禹王吗,怎还南下了?
归冥若有所思饿的问道:
“可曾说其余打算,必须一字一句都讲到位,少了一句,你的头还是得拧下来装马尿!”
马场老板:“有有有,姑娘在找马夫,她不会驾驶马车也不会骑马,所以去西市找人牙子买奴仆去了。”
归冥掏出一枚银元宝塞在他胸口衣襟里:“今日之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