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紧张?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唐宁的呼吸一窒,深吸了一口气,强制镇定:“你胡说什么,是你随随便便翻别人的私人物品,我当然会不高兴。哪有人随便翻别人东西的,这样很不礼貌…”

被她扣上“不礼貌”帽子的闫司烨脸上却没有半点惭愧之色。

他走到门口,将化妆间里的其他人都请了出去,才回头盯着卡在她包口的户口本,语气冷冽:

“你包里为什么带着户口本?你昨晚跟斐厉笙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这话题又给他绕了回来。

唐宁被闫司烨逼问得冷汗直冒。

这些问题,无论哪一个她都难以直白的回答,她的虚张声势在闫司烨面前根本不管用,越是冲他发脾气越显出自己心虚。

“…没干什么。”

她嗫嚅着嘴,总算把户口本塞回包里,抬起头在闫司烨的目光下紧张得抿了抿嘴:“这个…这个是我上次回家,放在包里忘记拿出来了。”

唐宁试图解释,但闫司烨的神色却并没有半分缓和,冷冽的眼神如冰渣一般冰冷尖锐。

她心虚的撇过眼,在他的气势压迫下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包塞回他手上,甩手坐回化妆镜前:

“哎呀,随便你爱信不信,你觉得我干嘛就干嘛吧。”

一个摆烂的姿态,倒是让闫司烨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他垂目看向手里的女士用包,长指将那本被她塞得歪歪扭扭的户口本和其他证件又抽了出来,转身慢慢踱步向她走过去。

唐宁听到身后的皮鞋踩踏声,一步一步,仿佛是踏在她的心脏上,让她手心狂冒冷汗。

她极力保持镇定,自己拆掉头上的发髻,尽量忽视闫司烨的动作。

可也就一瞬的功夫,肩上一沉,男人已经站在她身后。

那本蓝色的户口本夹在他修长的指尖,搭在她的肩膀上,尖锐的棱角与她的脖子就隔着一指的距离。

闫司烨倾身下来,薄唇贴到唐宁耳际,目光与她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语气森冷:

“唐宁,别忘了,我还是你的未婚夫。”

他说完捏了捏她的肩膀,直起身,走到一旁:“你的证件以后先放在我这里。”

闫司烨明明没怎么用力,可唐宁就是觉得肩膀上被他捏到的地方感觉尤其强烈,哪怕他已经松开了手,仍旧让她有种牙酸的感觉。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把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放到了自己的公文袋里,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翻了过去。

斐厉笙很遵守他的承诺,即便他们两已经领了证,却也并不会要求她什么,他们仍旧是几人一起同居的状态。

只是闫司烨偶尔看向斐厉笙的眼神,总让唐宁心惊,仿佛他是知道了什么,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一样表现。

也许是她多想了,毕竟闫司烨如果真的知道,还不得闹翻天?

这么一想,唐宁放心了下来,把心思放到工作上。

最近再拍的这部剧有个场景需要出国取景。这在影视剧里都是很正常的,唐宁此前也有不少出国拍戏的经历,已经算得上是驾轻就熟。

更何况这个剧组财大气粗,还特意包了一架飞机,那比起之前却是舒服上许多。

因为昨晚离别在即,被那几个男人连翻折腾了一晚上,天蒙蒙亮才小憩了一会儿,眼下实在是困得不行,一上飞机唐宁就放下椅背戴上眼罩打算好好补个觉。

还没睡过去,就听到旁边的小助理发出一声惊呼,不一会儿似乎有人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鼻息间隐约能闻到那人身上清浅的木质香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