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他的声音沉沉的压在唐宁耳边。

唐宁莫名觉得呼吸困难,一时想不通他说的是酒很甜,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甜。

“给我再倒一点。”徐靖宇盯着她烧红的耳朵,白皙纤瘦的脖颈儿,喉结也跟着滑动了两下。

唐宁低着头没有动,觉得她刚才喝进去的酒大约是上了头,整个人都热烘烘起来,呼出的鼻息都带着火,尤其是贴着徐靖宇的那半边身子,几乎被他的温度灼疼。

她还握着那瓶酒,心跳却越来越快。

徐靖宇轻笑了一声,大手包住她握着酒瓶的手,带着她给杯子又满了一杯。

他的手掌似乎也比平时要烫些,粗粝的掌心带着些微薄茧,触感鲜明。唐宁僵直了后背,想将手抽出来,又顾及着手里的酒瓶,只能任由他握着。

倒完了酒,徐靖宇却也不着急将她放开,指腹贴着她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从容自若的将手拿开。

唐宁缩几乎是被烫到一般把手缩了回来。

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她偷偷去看徐靖宇,他却已经若无其事的转去与其他人聊天了,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唐宁紧攥着手里的筷子,已经听不清餐桌上的谈论了。

脑袋晕乎乎的,她知道那是酒醉的预兆。也不知道是酒精度数太高,还是因为旁边这个男人。

餐盘里突然多了几块烤肉,挑的还是最嫩的那几块。

徐靖宇来之前那几块都是在别人碗里,唐宁从来抢不到,他一来,谁也不敢跟他抢。他夹了却不吃,全放到她碗里。

“···徐导,我也要,你也帮我也夹几块啊。”

旁边的陈菲看得眼馋,把碗伸到徐靖宇面前还敲了两下。

徐靖宇白了她一眼,冷淡的回了一句:“你自己没手?”说完又靠到唐宁耳边,温声问道:“要不要吃青菜?我帮你夹。”

这区别对待实在令人发指。

陈菲在那头大骂徐靖宇重色轻友,见色忘义,在众人的哄笑中,唐宁羞得眼睛都热了,她猛的站起身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扣裙欺医领舞笆笆舞久领

“我···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她慌里慌张的,从那张长椅上跨腿出去都差点儿摔跤,好在徐靖宇手急眼快,一下兜住她的腰:

“我送你。”

唐宁没说话自顾自的从棚子里钻了出去,徐靖宇也跟着走了出去,其他人见状自然也不敢留。

棚子外是一片荒地,山林的夜晚总是静默幽暗,树叶踩在脚下沙沙软软,山风一吹,唐宁的头更沉了。

徐靖宇跟在她身后,那样长的腿几步便跨到她身侧,大手伸过去裹住她一只手:“慢点走,小心摔跤。”

唐宁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便也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牵着。

徐靖宇垂眸去看她的表情,见她鼓着嘴像只小鸭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指缝中钻过去,十指相扣的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踩着一路的虫鸣鸟叫,仿佛是要走向天荒地老。

回到酒店,唐宁用房卡打开了门,她先一步迈进房间,却又顿住,手足无措的站在玄关处。

徐靖宇的手还没放开,紧紧的扣住她,绞在一起,难舍难分。

“不请我进去?”

他扯了扯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摸索,甚至伸到她的衣袖里去,贴着她手腕上的软肉来回的磨。

走廊的光从他身后倾倒进来,将他的轮廓边缘勾勒出一倒金边。

手上被他磨得一阵麻痒,唐宁有些呆顿,酒精让她的思考变得迟缓。

“不说话我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