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很密,发旋居然有两个。⒎⒈[0,⒌⒏⒏·⒌]⒐'0!
唐宁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两个发旋的人聪明又固执,通常都很有才华。
斐厉笙站起身,紧了紧他罩在她身上的外套。唐宁在离家这么多年以后,第一次有被人珍视的感觉。
这种意识导致突然有股热流冲进她的眼眶里,本来已经感觉到冷然的心,在回暖之后又酸胀了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哭。”
斐厉笙低头看着这个在他面前突然啜泣的小女孩。
他不反感她哭泣,也并不试图安慰她。只是一只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沉沉的压着她,好像这样就能把她颤抖的啜泣压下去。
“娱乐圈就是这样。它是这个文明社会里最封闭守旧的圈子,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你想要进来,又不想被人欺负,那就得往上爬。爬得越高,就越少人能欺负你。”
唐宁抬起眼睛,从朦胧的水雾里看他。
她知道斐厉笙说的对,这没有什么可哭的,如果她一只是个小小的替身演员,不管再怎么小心,这样的事终有一天会发生。
今天有斐厉笙救她,下回就不一定了。
她总不可能每次都把希望寄托给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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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电话
“把车开到负一楼电梯口。”斐厉笙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挂完电话,他整了整搭在唐宁身上的西装外套,手指温柔的拨弄了两下她垂下的刘海,后仰头似欣赏自己的杰作:“不哭了?”
语气像是哄小孩。
唐宁摇头。好在斐厉笙没有安慰她,否则她大概会哭更长时间。
“你住哪?”他问。
唐宁眼神有些游移的抬头睨了他一眼,声音小小的,有几分羞怯:“滨湖村…”
那是离这个影视城最近的一个城中村,唐宁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在一个片酬几千万起步,常居福布斯名人榜的前几名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窘迫处境,这着实让唐宁觉得有些难为情。
斐厉笙却笑着拍拍她的头:“我十几岁的时候还住过好几年地下室,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你在这等我一下。”他说完打开旁边一间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原来他的房间竟在那胖导演的隔壁。
所以他其实是听到了她的尖叫才去敲门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唐宁的脸突然烧了起来。
“你穿这件吧。”
他很快出来,带着一顶鸭舌帽,手臂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卫衣。他把搭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取了下来,把那件黑色卫衣递给她。
衣服很大,除了有新浆洗过的味道,还有斐厉笙身上古龙水的优雅香气。
穿上去,好像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
唐宁为自己这莫名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又控制不住的脸红。
她低着头,没敢去看他。
斐厉笙却并没有注意。他把西装外套放到玄关的柜子上,关了门带她往电梯走。
进电梯,他按了下行。然后戴上口罩和墨镜。
唐宁从电梯门反射的影子偷看他的动作。
他要出门吗?
还是要亲自送她回去?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肆意滋长的藤蔓,绕着她的心蜿蜒攀附,伸出的尖刺扎得她痒痒的。
“我出去一趟,顺便送你回去。”
斐厉笙似乎发现了唐宁的不自在,出电梯的时候终于向她解释:“很晚了,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路上走不安全。”
他们不走大堂,而是直下到地下室的车库,出了电梯就看见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