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是他负了她,也负了许下的承诺。
是他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也没有资格后悔,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开的。
段辞坐在桌上并未说话,看着这些来参加婚礼的人,有一部分也是当年来参加过他和姜软软婚礼的人。
段辞有些恍惚,不敢再回忆下去。
岳铂择见他走神,疑问:“辞哥,你在想什么?”
段辞好似没听见,眼神依旧恍惚,岳铂择不再问话了,其他人也没有再敢多问他一句。
从前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几个人都会当着段辞的面拿姜软软来开开玩笑,例如会说,辞哥,你家那位妻子今晚怎么没有来查岗啊?
辞哥,你带晚琪回家的时候嫂子是什么表情啊?
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段辞不在意姜软软,所以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但是现在,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姜软软。
段辞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看起来总是郁郁寡欢、情绪消沉。
也很少在言笑,好像无论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兴趣来,大多数时间都像现在一样走神,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婚礼结束的时候,段辞就自己回了家,整个人连走路都像是行尸走肉。
有时候他会梦见姜软软,然后愿意停留在梦里不肯醒来!有时候他什么也梦不见,就会让自己多去想一想她,这样她也许就愿意来自己的梦里了。
又一年冬季来临的时候,段辞还是会在自家门口堆起雪人来,总是一个人会想,姜软软喜欢冬天,自然也是喜欢雪人的。
他刚推好,岳铂择就抱着两个小家伙来了!
是一对龙凤胎,段辞看着他抱着的两小团,竟险些失了神。
如果他和姜软软没有走到这一步,也许他现在也早就是个准爸爸了吧!也许儿女在怀,爱人在枕。
两个小糯米团子调皮很,在家里到处乱跑,段辞也不生气,还会蹲下来把孩子抱在手臂上,看着看着又开始失神。
过年的时候,段辞没有回父母那儿,而是自己在家做了一大桌的饭菜,坐下来吃的时候,总望着身边的空位置出神。
“软软,你看我今年在家过年,哪里也没有去,我已经学会听话了的,我已经知道守家过日子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近来很想你。”
没有人回答段辞,他不敢再兴师动众的派人去找她,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有一天她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不可能。
段辞还是和往常一样做饭的时候会多添一副碗筷,他自己做了一大桌饭菜,却偏偏尝不出味道,从前还有苦涩,现在是连苦涩都没有了。
过年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城市,只有段辞没什么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里吃东西,活脱脱像是个孤家寡人。
长时间的精神压抑,让他的身体又开始变得糟糕,以至于他现在想姜软软都不敢用力太猛,不然心脏就会疼得受不了。
已经不是那种想念的疼,而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它在体内发疼。
也许是白天周围过年的气息太浓厚,段辞半夜睡着的时候,梦见了结婚第一年和姜软软回父母那儿的画面。
可第一年过完年他就丢下她去了别墅找别的女人,在梦里,他看见了自己离开后她一个人孤零零回家的身影,看见了她给自己父母发新年快乐的消息。
那么多年,没有一次他陪她回家过过年,段辞的心脏又开始抽搐起来。
画面一转,来到结婚的末年,他肯陪她回家了,可是姜软软却不要他了。
段辞看见了她眼里的冷漠,是那种对一个人有着深深的怨恨的眼神。
他只能哀求她,“软软,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