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楼这么多年在盛京打下的根基,不说区区一个和光楼,就是东福居,怕是也难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过去盛京有三大楼分庭抗礼,自此以后,必定是他集贤楼独得头筹!
孰料说客首战告败,回来臊眉耷眼地说,东福居也遣了说客去寻高阳,出价一百二十两。
气得齐老爷一下子站起来,险些把手里正在盘着的两个核桃甩出去。
“一百二十两聘个厨子,他茅老三疯了不成!”
那高阳虽现在听起来奇货可居,到底不过是个秦夏教出来的伙计,他出一百两已足够高家祖坟冒青烟了,这姓茅的倒是大手笔!
茅老三便是那东福居的东家,和齐老爷互不对付许多年。
“我堂堂集贤楼,也不差这几十两银子,你且再去,他出一百二十两,我便出一百三十两!”
跟在齐老爷身边的酒楼掌柜一听,这还得了,现下楼内的掌灶大师傅,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十两银子,一年一百二十两。
要是随便来个新的庖厨,岁数还比刘师傅小,月钱却更高,不得大闹一场,彻底乱了套?
齐老爷却已经不听劝了,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者酒楼中本就不许伙计私议月钱,大不了我过后寻个由头,我给老刘涨上几两银子就是。”
掌柜一听,见东家一意孤行,只好作罢。
同时盼着面前这个眼珠子滴溜溜转的说客,是个嘴严实的。
这几人又怎会知晓,秦夏夫夫对高阳一家之恩,千金不换,哪里是能用银钱衡量的。
就说这齐家的说客,好不容易蹲守到机会,在街上“偶遇”了外出采买的高阳,把人请到了路边的茶肆中说话。
那可真是一张恨不得能把死人说活的巧嘴,说到口水都要干了,高阳却只抬了抬眼道:“承蒙贵东家看得起我,只是家中有儿有女,要养家糊口,也不怕您笑话,既是要离开和光楼,必定是谁家给的月钱高,就往谁家去的。”
说客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