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屋脱了外衫, 只剩贴身的褂子, 他端着油灯坐去炕边,深吸一口气,这才把竹筒拿出来。

距离上次收到信,已经过去两个月。

手心里的竹筒就像是小儿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枚奶糖,压根舍不得吃。

奶糖舔一口少一口,信也是看一个字就少一个字。

直到竹筒都被捂热了,秦夏终于把里面的信纸挑了出来。

端正秀气的墨字随着纸卷的展开,跃入眼帘。

“事初成,待佳讯。”

另有一行字在下端,写得更小。

十个字的蝇头小楷,像是镌了一行花纹:思君如流水,盼君常安康。

秦夏无声默念,几乎能想象得到虞九阙写下这几字时的模样。

良久后,他终于舍得移开视线。

用一枚镇纸压住纸条,指尖一下下捋过边缘。

彻底压平后,转而从床头拿过一个小木盒,将纸条放了进去,和先前那一张挨在一起。

晚上睡觉,木盒就在枕边放着,散发着幽幽的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