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玩家的起哄声中,今日的“幸运之子”神情激动、嘴角上扬,大手一挥,押入全部身家的五枚金币――这个数额,足够在大陆繁华地段买一块地皮了。
在“幸运儿”急不可耐的催促之下,荷官向轮盘抛入一枚小?球,小?球落下的一瞬间,雪茸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声响明显和先前?的不同,一定是?荷官动了手脚,先前?让他连赢四局,目的就是?引诱这条大鱼上钩呢。
雪茸摇摇头,转过身去,果不其然,还没等他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幸运儿”撕心裂肺的哀嚎与质问?。
眼看着这家伙要耍赖不兑现,赌场的保安根本没有动手,一旁的人都开始劝了起来――
“愿赌服输啊兄弟!”“天哪,你不要命啦!”“小?心‘裁判之手’惩罚你啊!!”
听到?“裁判之手”,雪茸一下来了兴趣,可显然,男人并没有把?话放在眼里,反倒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来,似乎要强行冲出人群。
但四周的群众似乎并没有被他的举动吓到?,反倒是?劝他惜命的人更?多,赌场的保安也依旧没有太过紧张的表现,似乎所有人都很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人伤不到?他们半分。
果不其然,在男人举刀挥向人群的前?一秒,他全身忽然一滞,整个人被生生勒在了原地。接着,像是?被一双手死死掐住了脖子一般,男人的面色开始涨红、转青。
他瞪大着眼睛,眼球似乎都要爆裂开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乌青的双唇不断地颤抖,双手也在胡乱地挣扎着,却半天喊不出一句救命来。
一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和一团空气搏斗,望着他无力挣扎,最后仿佛被人生生掐死一般,窒息而亡。
没过多久,这个方?才还风风光光、似乎被神明特别青睐的男人,就变成了一具狰狞的尸体,被保安抬出了赌场去。
雪茸倒抽了一口凉气,尚有些缓不过劲来――怎么回事?是?突发疾病暴毙了?还是?说真有什么神力把?他给掐死了??
疑惑归疑惑,一个陌生男人的命到?不足以占用雪茸太多精力。
很快,他又回到?了原先的状态之中,趁乱坐到?男人刚空出来的位置上――在场有人赌颜色,有人赌数字,有人赌奇偶,范围越大赢面越大,但赔率便也就越小?。
出了刚才的事情,大家这一轮都十分保守,大多只?敢去赌颜色和奇偶,还有人拿着筹码,等着中后期情况稳定一些再继续押注。雪茸见状,只?将两枚金额最低的筹码放到?赔率最大的区域,抬头望向荷官。
荷官轻轻笑了一下,似乎是?对他的小?气和贪心感到?可笑,可当面前?的小?球停在卡槽中时,她面上的笑容便转移到?了雪茸的脸上:“诶呀,被机械之心眷顾了!”
“牛啊!字数颜色都中了!!”“诶呦可惜下注下得太少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雪茸笑了笑,从庄家手里接过筹码――1:36的赔率,他直接又赚了一枚银币到?手。
有人让他趁热打铁,他也只?是?笑着说“点到?为止、见好就收”,接着就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他将筹码收好,又偷偷望了望手里的那枚磁铁――对他这种?拼运气99%败率的纯正倒霉蛋来说,赌场最有意思的不是?灭顶的刺激和晃人的迷醉,而是?那暗潮汹涌的作?弊手法的对峙。
这种?场合总会出现各种?各样、奇思妙想的千术,于是?运用?现有的道具破解反击,便成了他游荡于此最大的乐趣。
至于这一点儿奖金,就当是?他替天行道、惩治作?弊庄家赢得的奖励了。
――反正“裁判之手”只?抓老赖,不抓老千。
雪茸的聪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