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是出于“玩弄自?己、特意把猎物放跑了再追回?来”的心?理,亦或是对于他?“还?欠自?己一份人情”的让步,都是说得通的。
雪茸开始有些确信,这?些猎犬都是闻玉白喊来的了――呵,果然不是什么好狗。
与此同?时,另一个车厢的闻玉白闷闷地打了个喷嚏,然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不会真染上风寒了吧?
背后的伤难免让他的状态有些低沉,但一个喷嚏过后,没有紧跟上来的其他?症状,他?便也?将这?事给忘在了一边。
他?低头隔着口笼,用勺子给自?己递水喝,同?时兽耳轻轻转动着,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上一站停靠时,突然来了很多?猎犬,这些家伙不是自己喊来的,交头接耳了半天,也?没人说出来他们要找寻的目标。
也?许是例行检查?或许是车上还有别的逃犯。
一想到逃犯,闻玉白的脑海里就一下子跳出雪茸的名字,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这才分开多久?总不能这?么巧。
一直等?眼?前这?茶杯里的水都喝完了,闻玉白才抬起头来――他?觉得自?己思虑过度了,在埃城那段时间认真过了头,他?都快忘了自?己本该是个对工作完全不上心?的人。
说到底,他?要做的不过就是被人用绳索套着脖子、满世界闻来闻去罢了。他?不能根据自?己的判断去做决定,没有权力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只有闻风清开口了,他?才能灰溜溜夹着尾巴,像机器一样帮他?找他?想找的人,帮他?判断他?们人类判断不了的事。
这?样的工作有什么用心?的价值和必要?闻玉白撑着脑袋,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口笼的边缘,金属的碰撞声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脑袋,让他?无奈又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工作的意义在哪里,但他?知?道,这?口笼的锁一朝不打开,他?一朝便只能做闻风清的走狗。
“笃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知?道门外的人要做些什么,便懒懒散散起身开门。
“您好,先生。”他?的专属服务生站在门口,面露难色,“因为一些特殊情况,稍后可能需要核验一下旅客的身份和车票,若有冒犯,请您原谅……”
闻玉白没动作,直接看向了他?的身后,这?时,训犬师才带着猎犬姗姗来迟。
看到闻玉白的一瞬间,训犬师的脸色变了变,赶忙道:“没事了,这?位就不用查了。”
但猎犬却兴奋起来,不顾往回?撤退的训犬师,直接挣脱了绳子窜到了闻玉白的腿边伏趴下来,疯狂地甩起了尾巴。
“……”闻玉白本人其实对狗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但偏偏他?就是特别招狗的喜欢。眼?看那家伙都快用尾巴把自?己的小腿扇断了,闻玉白只好叹了口气,弯下腰摸了摸那狗的脑袋。
一旁的训犬师只能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走过去牵起了狗绳。
闻玉白平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训犬师便紧张地低下头去,极其不自?然地寒暄道:“您……您也?来出任务?”
闻玉白知?道自?己的任务跟他?说的不是一回?事儿,但他?也?懒得解释,便道:“嗯。”
有那么一瞬间,他?其实很想开口问问对方,你们来这?里是办什么案子,是不是来找兔子,但秉持着绝不对工作上心?的这?份倔强,他?还?是强行忍住,没有打听。
关我什么事?闻玉白心?道,就算要抓兔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胡乱地摸了摸狗头,把两位同?事送走,关上门躺上沙发,伸手将两只兽耳扒拉下来,贴到脑袋上,强行“闭耳”――不听了,一点都不会再听了。
一墙之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