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商时序看着她,茶褐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模样,明明像温泉那般温和,可话语却如挂在屋檐下的冰棱那样刺骨。

“他如果不先设计跟你重归于好,怎么跟你回家?怎么跟你结婚?怎么用跟你的关系,逼你养父交出账本?”

楼藏月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困难。

商时序道:“阿月,他每一步都是算好的,事到如今你还想不明白吗。”

……

何清被楼藏月挂了电话,再回拨过去,那边已经无人接听。

她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立刻将电话打给闻延舟。

“什么事?”

“闻总,刚才少夫人用聂小姐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闻延舟冷声:“她说什么?”

何清低声:“她问我当初聂小姐那件事,我有没有在背后操控舆论?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没有,但少夫人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我感觉,少夫人可能不相信,她可能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了。”闻延舟挂了电话。

他此刻正在一辆飞速行驶的轿车上,前排的路在野整理好信息:“舟哥,商时序他们的车应该是开向……”

闻延舟嗓音寡淡:“他们去了聂家。”

路在野诧异扭头:“舟哥,你怎么知道?”

闻延舟冷漠地说:“让你的人做好准备。”

路在野嘴角勾出一个痞笑:“放心吧舟哥,天上地下我都安排好了,商时序他就算变成一只蜜蜂,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闻延舟静默地坐在车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那枚戒指,闭上眼。

与此同时,天边飞过一朵云,遮住原本艳丽的骄阳,聂家花园里的天色也跟着暗了一度。

楼藏月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有点儿站不住,机械地挪到椅子上坐下。

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Rose,试图将它摘下。

但,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纹丝不动,也像闻延舟给她设的这个局一样,将她套得牢牢的。

楼藏月想起闻延舟第一次送她回奉贤镇,她问他不进去坐坐吗?他说没有身份,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