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在跟你的朋友叶赫然抢女人,他有可能恨屋及乌,所以他今天提了杀人灭口,闻总小心点他。”

说完,也下了线。

而闻延舟的脸色,也就此沉寂下来,又习惯性地抚摸婚戒。

玻璃幕墙外,闪电又一次劈开乌云,大雨又落下了。

有人敲门,闻延舟漠漠:“进。”

何清推开门,低声说:“闻总,岫总刚才来了,知道您在开会,就去了小会议室等您,要请他过来了吗?”

闻延舟没说话,但起身走出办公室。

他也需要透透气。

·

岫钰在小会议室的桌上搭纸牌。

随着闻延舟推门进来,带入一阵风,七八层高的纸牌当场崩塌,散落一地。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岫钰唏嘘地摇头,弯下腰捡起纸牌。

闻延舟扯掉领带,眉目疏淡又带些阴天的寒气:“你来找我演《红楼梦》?”

岫钰笑:“随便感慨而已,当年四海不就是起高楼、宴宾客,最后楼塌了。”

他手指修长地将纸牌重新码整齐,表情也渐渐收整起来。

“过年的时候,我陪泗云去北极玩儿,那会儿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看起来像平地一样安全,我们还在上面玩冰帆,直到那天,看到一只北极熊,一掌打碎冰面,冰面下突然喷出一米多高的水柱,我们才知道,看似平静的冰面,其实底下一直在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