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撞到他的胸膛,还没能转身,闻延舟就压着火气道:“要走?现在走,下次再见到我,是不是又是陌生人了?”
“……”
他还真说对了。
楼藏月本来就还没想好,接下来要跟他以什么身份相处,既然现在都谈不拢了,当然是做回“普通朋友”。
闻延舟收紧手臂,力道大得,像要将她嵌入身体。
对面是玻璃柜,楼藏月从倒影里看到他乌黑的眼睛,像化不开的深墨,沉淀着什么东西。
她没有挣扎,因为知道挣扎不开。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微波炉都响了好几遍,他才道:“以前怪我没给你身份,现在我给了,你又不要,不跟我和好,那你昨晚把我当什么?炮|友?”
“……”
他这个态度,这副索要身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楼藏月才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负心薄幸的人。
既然他这么说,楼藏月索性就这么回:“昨晚,我就当你是陪我发泄情绪,你就当我是付那场火树银花的‘酬劳’。”钱货两讫。
“可以。”
闻延舟嘴上说着可以,但表情冷得要命,“去吃饭,吃完,我还要继续要我的‘酬劳’,你做好准备。”
◇ 第369章
“……”
那种事情,讲究一个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哪有先通知人家做好准备的?!
因为他这一句话,楼藏月整顿饭都吃得心乱如麻,吃完就忙不迭打电话,想叫人帮她拿衣服。
闻延舟直接从后面走过来,横抱起她,下颚冷峻:“先付酬劳。”
楼藏月没想到他是来真的,不肯了,蹬腿挣扎要跳下去:“闻延舟!放我下来!你不能……你又……等一下!”
后面的话,都随着卧室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而阻隔。
闻总虽然看不上这家酒店的档次,但顶层到底是顶层,起码的隔音还是很好的。
她叫得再大声都传不出去。
……
路在野下了楼后,坐在自己的车上,先打电话,将闻延舟交代他办的事,吩咐手下的人去做,然后又在车里点了根烟。
他喜欢抽口感比较烈的烟,放任尼古丁在肺里转了一圈,再慢慢吐出来,那种从肺里一路烧到喉咙的刺激,像烈酒一样。
他企图用这种办法,驱散刚才冲进脑海的那一幕。
从睡了一夜乱糟糟的头发,到质地偏薄的衬衫透出不该透的地方,再到衣摆遮不住的大腿,膝盖上浅浅的淤青,以及骨感的脚踝……
跟平时一样,又不太一样的楼秘书。
一样的是,她身上一直有这种天然的欲|感,跟那些故作的风情、刻意卖弄出来的妩媚截然不同。
她哪怕没做什么,只是站在那儿,都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不一样的是,他没见过那样的她。
楼藏月高挑,男人的衬衫在她身上,会比较宽大,但也不会长到哪里去,衣摆只到臀下,露出的双腿,纤细白皙……
路在野抽着烟,连抽了两根情绪都没有平复下来,而比他更不平静的,是另一个地方。
他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草”。
烦躁地开了天窗,借冬日凛冽的风醒醒神。
吹着吹着,路在野的情绪和神情,也冷却了下来。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楼藏月。
可能是从闻延舟第一次带她来西宫,跟他们这群兄弟见面开始。
他当时在一边打桌球,听到苏运那个傻子喊:“嚯!舟哥带女朋友来了啊!”
闻延舟身边没有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