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车夫,在他们家的饭食里下毒,将这一家全部毒杀。”
围观群众无不同情他的遭遇。
县令更是痛心疾首,“你为何不报官?”
成三面目哀戚,哈哈大笑,“这些年我颠沛流离,尝尽世间疾苦,刚开始也寄希望于官府,可等我一连三次报官,都遭到无情的背叛,我只能铤而走险,自己杀人。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逼我的,现在倒装成一心为民做主的好官,我呸!”
衙役们沉着脸,卫西风大喝一声,“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成三哈哈大笑,一双犀利又火热的眼眸直直看向县令,“如果我告诉你是哪三位官员,你敢说你会为我伸冤?”
县令定定看着他,三位官员?他只是个七品小官,哪敢同时得罪三位官员。这成三竟将自己看得如此透彻。
这一瞬,县令觉得自己被人扒了皮,露出他软弱的内心,他心里升起一股羞耻感,颤抖着嗓音问,“你有何证据?”
成三弯了弯唇角,“当然有!”
这些年他一直潜伏在屏山县县衙,只是听人说这边的县令是个好官,不曾欺压良民。可当他近距离接触后,他才发现,这人没有野心,更擅长明哲保身。找他帮自己讨回公道,那是痴心妄想。
他原本想找个机会离开,谁成想,还没等他实施,就被卫西风看出破绽。
他现在身陷囹圄,也不可能脱身,那三位害他走上歧途的贪官也搬不倒了。
既然县令想要,那就给他,反正他原也不指望他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成三的证据就是三位官员给陆起写的书信,信中指明要封住他们的口,就给一笔封口费。
成三杀完陆皇商一家后,从陆起的书房中搜罗出他们与那三位县令私下来往的信件。
陆家估计想捏着这些把柄,所以不曾烧毁,现在一股脑全给了县令,只不知他会如何处置。
成三对县令没什么指望,所以将东西交出来之后,像是卸了身上的担子,一心等死。
县令拿这烫手山芋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皇商一家确实被屠戮干净,但他们家的外嫁女却是遍布各大豪门。其中最为出息的当是陆起的小女儿在宫中是个嫔。
只是对付个后宫妃嫔倒也罢了,偏偏他还要跟这三们官员为敌。这三位官员,有两位是同知,一位是知府,官位都比他高。官大一级压死人,成三这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呀。
卫西风见大人翻来覆去看着这些信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给他出主意,“大人,您跟永安侯世子不是知交好友吗?能不能请他帮忙?”
县令摇头,颇有些不赞同,“我跟明山是君子之交,他喜爱游山玩水,最不喜这些官场上的龌龊。我若是跟他开了口,那便是我俩绝交的时候。”
卫西风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县令拍拍他肩膀,“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先把钱送给林文和吧。别让人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