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旁人说的,少不得会膈应。但苏南珍和林文和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记在心里。

苏南珍点头。

刘明坚再三向她道谢,“要不是你们这次帮我卜卦,说不定这次我又会遭了别人暗算。真是多谢你们了。”

苏南珍见她听进耳里,与她闲聊几句,就回了家。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过了几日,她从刘东魁口中得知,她娘去江南做生意了。

自打卓万里走了,林七苏和刘东魁来往越发密切。两人经常约着一块做作业。

苏南珍有些不敢相信,前几日她还信誓旦旦向自己道谢,转眼就去了江南,她这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苏南珍心事重重,去找林文和,让她给刘明坚再算一卦。

卦象倒是没问题,但是也能理解,毕竟才走几天,对方就算有歹意,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动手。

林文和见妻子神色仓皇,揽着她坐下,“你劝也劝了,是她自己非要冒险,咱们也拿她没办法啊。腿长在她身上。咱们阻止不了。”

理是这么个理儿,但明知道对方快遭遇不测,苏南珍哪能不担心。

苏南珍这颗心一直提了年底。

这天屏山县飘起鹅毛大雪,这么冷的天估计没客人登门,她刚要把铺门关上,却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对方穿着蓑衣,身上全是厚厚的积雪,她摘了蓑衣,亮出那张脸,冲着苏南珍灿然一笑,“我回来了!”

苏南珍不敢相信她突然归来,上前拍打她肩膀,又气又急,“你个死女人,你怎么就这么贪心。都说有危险,你还去!”

门外又走进来几人,是刘明坚的护卫。看到主人被打,全都怒目而视,有的甚至想将苏南珍揪过来打一顿。

刘明坚将人拦住,“这是我的好姐妹。你们要对她客气些。”

苏南珍给刘明坚倒了杯热茶,她双手捧着,这才说出自己非去江南的理由,“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我这已经是第三次被害了。我想知道是谁要跟我过不去。”

之前她以为许山是想谋她的家产,所以才断了她的生机。

再后来,江南铺子出事,她以为是合理竞争,也没入在心上。

可这回,去江南开玉矿,有人想谋她的命,那就不简单了。

对方想要她的命,她想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苏南珍闻言也是一惊,还真是细思极恐啊,“那你抓到了吗?”

刘明坚对摇头,“明面上一伙谋财害命的山匪。幕后之人是那个道士。”

苏南珍想起当初差点害了她男人的那个道士。会是那个人吗?

仔细一想,好像他们救了刘明坚之后,那个道士才找上他们。或许真是同一个人。

苏南珍心里一跳,急不可耐追问,“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要害你?”

刘明坚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对方是个道士,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算想查对方与他们家有什么瓜葛,也查不到。

苏南珍见她心气不顺,也不好再逼问,只让她好好注意。

七月初,林文和带着妻儿再次去了趟府城。随行的还有陈士远以及他的家仆。

陈有良人在外地,没办法跟随,陈士远的母亲就派了忠仆随身伺候。再有林家人相随,倒也不担心路上有什么不妥。

七日后,到了府城,卓父已经帮他们租好了院子。

上回院试,他们家的院子也是由卓父安排的。

到了后,卓父给他们接风洗尘,吃完饭,三个孩子待在书房读书,大人们则在堂屋说话。

卓万里已经连续两次没考中举人,卓家家境本就不富裕,卓父卓母靠卖炊饼供儿子读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