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淹死。我瞧着可怜,就帮他洗。这孩子跟我也亲。前阵子我跟你父亲提,他答应了。”

苏南珍见她兴致这么高,也算是替原主尽了点孝心,她男人可以跟原身共情,能够理解他的所思所想;她却并不一样,她能够清楚区分自己和原身是两个人。

她对原身的母亲只能尽应有的孝道,想让她拿当院长妈妈那样真心孝顺,估计是不行了。

“那苏同呢?”

刘春梅摇头,“你奶不同意。气得跑去你二叔家了。但是你爹要办的事,你奶阻止不了的。过阵子,估计就回来了。”

苏南珍的二叔也在县城做生意,不过家境只能算是尚可,一大家子挤在小院里,去哪都不方便。

苏婆子那么喜欢溜达,肯定过不惯城里日子,要不了就得灰溜溜回来。

苏南珍给刘春梅留了五百文钱,让她偷偷给孩子补身体。

刘春梅将钱收好,又嘱咐女儿柔顺,不要跟婆婆吵嘴。

苏南珍左耳进、右耳出,半点不入心。

林文和一家在老家待了十天,林七苏不是上山干活,就是下地掰苞米,忙得团团转,小脸都瘦了一圈了。更要命的是,他晚上回来还得写作业。

回去的那天,林七苏整个人就像活过来似的,浑身上下洋溢着苦尽甘来后的喜悦。

回到学堂后,没几日,前去参加院试的学生就都回来了。

当然结果也很快公布出来。

卓万里成了整个屏山县乃至马湖府最小的秀才。前来到卓家报喜的衙役满街敲锣打鼓,街坊四邻纷纷去他家贺喜。

跟卓家相对应的是严家,严从勇这次又没能坚持到考试结束,到了第三场,手就开始发抖,根本没法考试,被衙役抬了出来。

严家上下一片愁云密布,严从勇甚至都没到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