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医院各科室大多早已下班,夏添陪钟斯琰打车去了医院,只能挂急诊。

急诊医生让先去拍X光,看有没有骨折。

夏添像照顾病人一般,亲自陪着钟斯琰去,在外面等着。

时?间晚,人不?多,没等太久,片子?结果也很快出来?。

所幸钟斯琰的手虽然伤得一片血肉模糊,却并无骨折,做了清理包扎后拿了药就能走。

夏添帮忙听了医嘱,盯着医生给他包扎,总觉得那画面有些残忍。

他居然一声疼也不?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夏添也不?确定是真不?疼,还?是他太能忍。

直至从医院处理好伤口?出来?,他说要喝水,她去自动贩卖机帮他买了一瓶。

这大少爷突然就变得娇气起来?,举起那只包扎过的手给她看:“你有没有点?儿眼力劲,这瓶盖我能拧?”

夏添看了眼他包扎好的手。

确实,这只手现在无法握住瓶身,但他右手是好的,如果是她的话,她会用左手手腕压着这瓶水抵在腹部固定住,右手拧瓶盖。

其实这样也能拧开的。

不?过这大概是她这种?苦日子?过惯的人才会有的惯性思维,像他这样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大少爷应该压根儿不?会往这儿想,习惯让人伺候。

念及上次在校医室他对自己的照顾,夏添拧开瓶盖递过去:“你手不?疼吗?好像没听你喊过疼。”

“疼得要死?。”

“……好吧。”

折腾这么久,时?间已经很晚,远远超过夏添平时?下晚自习回家的时?间。

但是,她的手机没有响过。

也就是说,没人在意为什么这么晚她还?不?回家,或者说,根本没人关心她现在有没有回家。

这其实也没什么,夏添早已习惯,只是挺好奇,为什么钟斯琰的手机也没响过。

他也没人关心吗?

出租车先到了澄水巷326号,下车前,夏添善意叮嘱钟斯琰:“晚上洗澡别沾水。”

钟斯琰懒懒地“嗯”了声:“知道了。”

回到到点?游戏厅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他拿了衣服去洗澡,热水淋下来?,满脑子?都是那句温温柔柔的女?声

“晚上洗澡别沾水。”

夜里降温,他这一觉却睡得热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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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六晚上钟斯琰跟人打了一架后,夏添就发觉他脾气恢复成了之前那样。

看来?有气确实不?能在心里憋着。

她不?是特别爱管闲事的人,也很少过问别人的私事,所以那天晚上虽然有些好奇,但却并没有问钟斯琰为什么打架。

不?知道他在跟谁打架,不?知道他是打人的那一个?还?是被打的那一个?,只知道结果应该是他打赢了

输了的话,这几天应该会更?生气。

虽然好像也没落着什么好,手伤成那样。

但总归是赢了。

俩人的关系回到从前,不?至于?多熟稔热烈,却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毫无交流。

再有需要请教的问题,夏添也没再舍近求远去问林听澜,而?是按照之前跟钟斯琰约定好的一颗棒棒糖换一道题。

线上的话,一颗糖是两道题。

那天周日在家学习,她还?使用过线上问题这个?功能,钟斯琰文字图片语音一起上,她的体验还?不?错,但他的体验可能就不?怎么样

ZSY:【做你生意真不?容易。】

夏添总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当即就回复:【那以后还?是不?在手机上问你了。】